你要是不招惹苏长老,他能打你?”
“既然以后要拜苏长老为师,那就要尊师重道,万万不可做出那等骑师蔑祖之事!”
“......”
听着钥烟好像交代后事一般絮絮叨叨着,苏北望着她有些期待的眸子,叹息道:
“若是蝶衣小姐拜师苏北,苏某自然会好好对待她。”
“同苏某的三个徒儿一般,一视同仁。”
“......”
钥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随后将那珊瑚参亲自交到了苏北的手中,意味深长道:
“这珊瑚参苏长老好生收下吧,也是多宝阁的一片心意。”
“......”
苏北嘴角轻轻地笑着,看着着那边眸子复杂泛着流光,紧抿着有些泛白地红唇的蝶衣。
那一袭罗裙被夜风吹着,好似一只翩翩玉蝶。
人如其名,有衣翩翩若蝶。
而后苏北单手挽于胸前,漫眼望向不远处的她,眼神明亮幽远,神情带着一丝温柔。
走上前,在蝶衣有丝丝倔强地目光中,掰开她纤细白皙的小手,将那珊瑚参放在她的手心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合拢她的五指,轻声道:
“苏某如今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用不上它。”
“既然日后你有心拜苏某为师,苏某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珊瑚参便是收下吧。”
“权当即将成为苏某弟子的拜师礼。”
“......”
月色下,再次望着她,便是没有之前那般存心逗她玩乐的心态了。
心中的那一丝猜测似乎有一次印证了现实?
为何所有自己能见到的红色气运女子,无论经历过什么,最后都成为了自己的弟子!?
这是命中注定还是早有预谋?
既然这样的话,那李子君呢?想到那个自己未曾见过几次面,却是在心中添上了几笔重墨的温婉女子。
自己要去南风古国了,是会遇见她的吧。
蝶衣张合了一下嘴唇,神情蓦然一愣,想要说什么。
却是被苏北伸出的手指做嘘状所打断:
“莫要多言,已经是你的了......”
“苏......”
“收下吧。”
“我......”
“听话,收下!”
“哦......”
终于,在苏北的百般推辞之下,蝶衣还是收下了这珊瑚参。
——转身匆匆离去。
见到这一幕,钥烟点了点头,走到苏北的身边,怅然一叹:
“苏长老某些方面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为人确实大度。”
“......”
不止一次,他都拒绝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份机缘。
这些她都看在眼中。
苏北洒脱地一笑,背负着双手,望着已经快要跑到门口的蝶衣,幽幽道:
“不过是一个人参罢了......”
“人间之事,苏某早已看透,红尘百态,濯物乱眼......”
“......”
钥烟也同样的点了点头:
“是啊,北海珊瑚参虽然被称之为参皇,但也终究不过是只值五百万灵石的俗物。”
“不过是一个人参罢了......”
苏北:“??”
钥烟转过身,便是看到苏北朝着门口跑去。
身色匆忙,满脸的焦急之意,一边跑一边大声道:
“蝶衣啊!那个啥,你这个北海珊瑚参一定要拜我为师之后再吃啊......”
“千万千万别现在吃啊!!听见没有啊......你现在吃没用啊!!”
“喂......”
......
依旧是那个院落。
那个竹亭。
那两人。
苏北望着钥烟,注视着她的衣裙,嗫嚅了一下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
钥烟转过身,一袭黑发随风轻轻地飘荡着,同苏北的发交织在了一起。
那一袭月光终于是照射了下来,月色静流。
透过竹亭的缝隙洒落星星点点的光彩,落在她的脸颊上,肩窝里,胸脯上。
“苏长老想说什么?开口无妨。”
苏北望着她的面庞,月光在她的睫毛上洒下了点点翳影。
她就这么站在竹亭中,仰起头望着那一轮明月,被夜风舞动了衣衫与长发,彷佛要在下一刻就随风而去。
美丽而凄清的身影中彷佛带着些许寂寞。
这千年的日子里,她也是这样望着月色吧,只是在那样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样的吗?
也想要陪她一同望月。
而后苏北鼓起了勇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