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大方,乐于助人。我想芬罗德一直密切关注着她。但是在芬威的子孙中,他绝对是提供照顾的最佳选择,虽然保护欲有点强,但很善良。凯勒布莉安大部分时间在独自生活,但我的理解是,她和整个家族关系都很亲密,尤其是吉尔-加拉德和凯勒布林博。”
芬巩摇了摇头。“费艾诺的婚戒是纯金的。这与你所设想的不太一样,而且事实上,奈丹妮尔的作品非常精致巧妙。我的理解是她打造了给他的戒指,而不必要的浮夸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还是很适合费艾诺。如果费艾诺身上缀满珠宝,向习俗屈服,那会非常奇怪。他常常穿着皮围裙从铁匠铺出来就直接出席会议,我父亲很讨厌这种做法,认为这完全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才是真正的诺多工匠。”
埃尔隆德捡起一块石头,把它沿着池塘边扔了出去,避开了瀑布。“他能理解你为什么难过,不过我想再道歉一次也无妨。”埃尔隆德接下来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郑重说道:“您把玛格洛尔带了回来,对此我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他和阿尔玟都说过,如果没有你的努力,玛格洛尔根本不可能到这来。基于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精灵之二,我觉得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埃尔隆德干笑了一声。“这就解释了很多我从未想过我会了解的费艾诺的事情。”
埃尔隆德双手紧握在膝上。“那很像她。吉尔-加拉德怎么样了?”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替凯勒布莉安向你问好。”
这
“你欠梅斯罗斯的。是他请我帮忙寻找玛格洛尔。”
半小时后,埃尔隆德在瀑布底部发现了躲在那里的芬巩,水花挡住了他的眼泪,也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没关系,反正一切都脏兮兮的。
“我希望过一段时间后,你能原谅他。”埃尔隆德在芬巩身边坐了下来。
“这是他的婚戒,是凯勒布林博打造的。你从哪里找到的?”
埃尔隆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天鹅绒小袋子,并摩挲了一会儿。“我的确欠你一些东西,除非我应该把它给梅斯罗斯。”他把小袋递给芬巩。
芬巩带着一种精心维持的麻木看着、听着这一切。这不可能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因为芬巩确信,没有哪个爱努可以解除经一如见证的婚姻关系,这意味着只有梅斯罗斯自己可以做到。一如在上,他如何得知这种事的可能性呢?连芬威都无法做到。这对他们的关系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之间的纽带是真实存在过的吗?梅斯罗斯真的爱过他吗?
她对自己太苛刻了。当芬巩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们两个谁都没能回到他们最后搭建的营地。我在听说了发生的事情之后,就说服埃尔洛斯和我一起去营地搜寻。我们知道我们必须抢在其他人之前去到那里,否则那些愤怒的人们可能会毁掉一切。而且我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他们中的一个还会回来。我在梅斯罗斯留下的物品里找到了这枚戒指。我见过他在不准备见任何人的时候佩戴它,所以我知道这对他意义重大。我们带走的大多是对我们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件埃尔洛斯曾经为玛格洛尔制作的礼物、一本我们童年时写写画画的书、玛格洛尔的乐器,我还拿了一把骑兵用的剑。其他的东西,要么分给了从安格班逃出来的难民和奴隶,要么就是被烧掉了。我想过那可能是一枚婚戒,但梅斯罗斯从未提到过他已婚,所以我怀疑它是否属于别人,比如他的父亲。”
“我很为凯勒布莉安伤心,尽管我从来没有真的认为她已经死了。我为我们失去的时光、无法成为一家人的机会感到难过。我能理解这种悲伤。”
芬巩拾起另一块石头,用拇指摩挲着光滑的表面。“我们失去他甚至还不到一个月。如果不是玛格洛尔,我早就悲伤而死了。他抓住了我,让我留下来。我当时对他很生气,后来我意识到我对他的残忍是不必要的,是他不该受的。梅斯罗斯过去是——现在也是——他的哥哥。”
芬巩耸了耸肩,往池塘里扔了一块小石头。“我没有生气,没有真的很生气。只是,我感觉我的悲伤开始有所好转,甚至现在不应该感到悲伤,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隐藏的伤痛。”
芬巩解开上面的系绳,把里面的物品倒进手里——那是一枚单款的金戒指,上面镶着一颗紫水晶和两颗小小的黑钻。它看起来有点破旧,但芬巩立刻就认出来了。
“芬巩。”玛格洛尔引着马走到他跟前,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个好消息。”
这是个好消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梅斯罗斯还活着。他和索隆战斗,并且活了下来,还能把这件事告诉世人——如果费艾诺听说了这件事,他会无法忍受的。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这是任何精灵都无法实现的。索隆曾经杀了芬罗德,杀了凯勒布林博,杀了吉尔-加拉德,但却没能杀死梅斯罗斯。然而,芬巩内心的一部分却无法就这样接受这一事实。
“她现在怎么样?”
“恕我失陪。”他飞快下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