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远听到盛安国把自己挪钱的事翻了出来,一下子哽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闪躲,难得有些软化地求着自己二哥,话又像以前那样说的结结巴巴的:“当时是、是我误会了,你和他说,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求他给我一次机会。”
“你把票放那吧,我再想想。”盛安黎没法不把这件事往宋骄身上联想,但严子宁这种人其实没必要为了自己总经理的私事大费周章,正在纠结时,门铃却响了。
盛安远冷冰冰地开了口,轻轻靠上了沙发略带审视地看向自己这个二哥:“你可以骗过大部分人,但你骗不过我。”他顿了顿:“从小你就这样,到最后什么都是你的,现在整个盛家你也拿下了,我只想要他。”
琛旁敲侧击地告诉盛安国自己把邱兴言给处理了。听的盛安国一头雾水,想着自己和杜氏的邱经理也不怎么认识,辞不辞关他什么事,他就去和盛安黎商量,盛安黎听了倒是呆愣了半天,咬了咬嘴唇也不说什么,让盛安国更是莫名其妙的。
盛安国知道的更多一些,不由得把对父母的怨气夹杂在自己小弟身上。他很想知道到底大哥怎么得罪了他,却没有注意盛安远口中的孟梨和自家大哥的联系:“好啊,你要他怎么给你机会?警方调查半山别墅的时候可说了别墅材质不太合格大大增加了易燃度,我为了盛家压下了这个消息也便宜了你,那你现在就和他道歉,好好说说你的误会都造成了什么。”
宋骄却接受了不少采访,总是在表明自己想急流勇退回去教书的想法,还给盛世以及盛安黎说了不少好话:“我和他以前做过同学,关系也一直很好,我是相信他的人品的,那些他自杀骗保的传言并不属实——”盛安黎关掉了电视,却又看见报纸上差不多的言论。他看着这些话委屈的不得了,不由得想这人真是一天一个样,让人根本猜不透。正巧盛安国下班回家:“哥,严子宁建了个美术馆,严氏那边就送了两张票给我,还要邀我去剪彩,你要不要也去透透气?”他看自家哥哥犹豫,又解释到:“你放心,美术馆那么大剪彩那天人也不会少,你装扮好了谁又认得出你呢?”
盛安国忙起身去回应,只听对讲那边传来盛安远那如带着冰碴的溪水般清凉凉的声音:“二哥,是我。”
门外的两个傻弟弟悉悉索索地好像都坐在了沙发上,可就是谁也不先开口,急得盛安黎躲在门后抓心挠肝。不过好在盛安远一看就是有事前来,终于先打破了沉默:“盛安国,他是不是在?”
盛安黎在门后听得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的安远到底误会他什么了,却突然涌起了一丝去听他解释的冲动。毕竟他是看着安远长大的,也不想就这样和自己宠着的弟弟分道扬镳。可他又猛地想起之前的梦,当时因为他是孟梨,盛安远才能容他,但他现在变回了盛安黎,是不是盛安远就又容不下他了呢?
盛安远垂着头微微抖了一下,听到二哥气话般的许可却是眼前一亮。盛安国看着他的神情正在纳闷,他却直接起身就拐到了唯一被紧锁的门前敲了敲,带着一丝鼻音向屋内询问着:“你在吗?”
好啊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就对大哥二哥都直呼其名了。盛安黎皱起鼻子偷偷指责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他对盛安远的感情经过那场梦境其实变得复杂了很多,他已经分不清那所谓梦境的真假,那场与他的情事太过真实,甚至光用想都能回忆起那被吻遍全身的触感,再想起他对盛世的伤害以及与自己死亡阴差阳错的关联,他以为他是不该原谅盛安远的,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他。盛安黎靠坐在门边揉了揉自己的脸,只能继续窃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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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我一直都是独居啊。”盛安国装着傻,特别熟练地挤出几滴眼泪:“你也知道大哥一走,我的压力也很大,哪有什么心思去掺和你的事呢?”
盛安国被这话气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没好气地回他:“你以为我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大哥在的时候我的日子舒服极了,你挪走盛家这么多钱,看你后来找补了我就没追究,但你敢说盛家现在的情形和你没有关系?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要的‘他’到底是谁,如果没别的事你就请回吧。”他还真不知道孟梨到底是谁,大哥对这个人也语焉不详的,只能按着大哥的叮嘱否认孟梨的存在。
路昭华暂时停止了对杜氏严氏的死咬不放,突然特别熟稔地来邀他吃饭,盛安国细想了一下,小时候他缠着他哥哥的时候被路昭华嫌恶的不得了,巴不得找机会把他扔了,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好聚的。路昭华回国更没怎么和他打招呼,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孟梨......盛安国感慨人性,对路昭华的邀约十分感动并表示了拒绝。盛安黎在一旁帮他处理文件,听了路昭华的事叹了口气,告诉他自己灵牌是被这人偷了的事:“他现在状态不太好,你不要逼急他尽量顺着来,和他聚聚也无妨,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顺便提醒他记得去看医生。”盛安国才知道老宅失窃的事,听了哥哥的话,却在心里把路昭华正式划成了危险分子。
盛安黎慌张地躲进了卧室,紧锁上门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