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圣人自会有主张,前些日子他便于我说了,也不是没有办法既不违背圣祖的教训,又让你们终成眷属,只是柳大人可能会受些委屈,但那都是权宜之计,你自可放心。”
苍沐瑶闻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赶紧捂住小嘴,深吸一口气,再装不下去这深情款款的模样,她父皇说了什么?!她都把圣祖搬出来了,还要成全她,这该是怎么样的父爱哦!她受不起,“不,母后,万万不可,圣祖已经入梦来训,儿臣万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将大业的气数置若罔闻!”
“傻孩子,圣人都说可以两全其美,你又何必再委屈了自己,这样罢,我先去探探你父皇的口风,你莫要觉得麻烦了我们,你可是大业最尊贵的长公主,这些都是你该拥有的。”周皇后边说边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往外去。
苍沐瑶心里着急啊,父皇母后的一片好心,奈何她是真的不想嫁人,谁能想到自己为了掩盖自己没心没肺的谎言,愣是砸了自己的脚。
“母后,您别去,别呀,儿臣已经下定了决心……”苍沐瑶提起裙摆便往外追,才走了两步路,远处又一明黄色的身影大步靠近。
“下定了什么决心呀?朕到皇后宫里走了个空,说是在你这,便也过来了。”业元帝心情不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皇后迎上去,见了礼便道,“臣妾正与沐瑶说柳大人的事儿呢,果然如圣人所料,公主殿下放不下,又顾全大局忍着不开口,方才那眼神看着臣妾真真的心疼,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捧去公主面前。”
业元帝面色不改,视线扫往苍沐瑶,“果真如此?沐瑶有心了,父皇很欣慰,但是父皇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也妄为这天下之主,你放心吧,方才柳少卿便前来与朕告罪,朕一问,这柳升桓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情种,如今相思入骨,食不知味,把柳少卿急的三魂去了六魄,只要朕肯下旨赐婚,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别说是让他入赘皇家,就是让刘不言辞官也未尝不可!”
苍沐瑶真是想死了,她搞不懂这个柳升桓到底是怎么回事,上辈子对自己明明没有这般的执着,娶回家不过是一个摆设,难道说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便已经算好了自己将来会做的事情?可是也不对,要对付太子谁说只有她这一个突破口,柳家哪里缺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
“这可是大好事,这下沐瑶便不用这样郁郁寡欢了,既然如此不若早些下了旨,也好让柳家准备起来,柳升桓这身子也要养好了才能成婚,不然那成什么样子了?”周皇后惊喜的接到,瞧这模样比苍沐瑶要开心得多。
业元帝见周皇后对沐瑶的事情上心,心底下的满意便又多了几分,拉过她的手,又拉上了苍沐瑶,“唉,一转眼沐瑶也成大姑娘了,这些年皇后对你便如同亲娘一般,你成了婚也要记得孝顺她啊!”
苍沐瑶嘴唇抿起,非常的尴尬,这吞了苍蝇一样表情终于让乐见其成的业元帝和周皇后奇怪起来,“怎么了?沐瑶这莫不是乐傻了?”
苍沐瑶抬起眼睛,直直的对上了周皇后担忧的眼神,她忽而灵光一闪,当机立断的跪了下去,“父皇!儿臣不能答应!”她一开口泪水便顺着眼眶哗啦落了下来,那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甘,揉合在一起竟复杂的令人看不懂。
业元帝皱眉,“这是怎么了?为何?”
周皇后也好奇,伸手想拉她起来,可苍沐瑶将手倏地就抽了回去。
“父皇,儿臣知晓自己与柳大人并非良配,几日前已经答应了皇兄,愿意下嫁镇远侯府大公子沈煜,不日镇远侯府便会来求父皇的指婚,只是这些日子儿臣准备中元节的事宜,一时竟忘了告诉母后,请父皇饶恕儿臣自作主张!”
“沈煜?”周皇后直起身,似乎在想镇远侯府的大公子是何许人也,想了良久也没想起来,“这镇远侯武将世袭,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据说府内的公子也皆是走武将的路子,下嫁倒是没什么,可武将终究粗鲁,你金枝玉叶的,太子怎会……”
周皇后疑惑的不无道理,大业重文轻武严重,饶是皇后也不可免俗,业元帝却是在听到沈煜的名字以后愣了愣,“是朕给了你自己择驸马的权利,自作主张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沈煜……容朕想一想。”
嗯?想想?苍沐瑶已经准备了一肚子夸奖沈煜的话,就怕父皇一脸鄙夷,问她你怎么看上个武夫,结果业元帝就轻飘飘的信了?周皇后显然也不敢置信,疑惑的唤了声,“圣人?”
业元帝若有所思的摆摆手,“沐瑶,朕先不下旨,你再好好想想,你不必想圣祖的训斥,也不必去担忧镇远侯府,朕只有你这么一个镇国长公主断不能受任何委屈,懂了吗?”
苍沐瑶一双眸子仍闪着泪光,却是摇摇头,“父皇,儿臣想明白了,我与柳大人无缘!”
“这……”业元帝看着女儿笔直的腰板,和坚定的眼神,让她再考虑一下的话头就这么刹住了车,“朕知晓了,今日已经不早了,都早些歇息吧。”
业元帝一语定音,周皇后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只道,“有什么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