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直到最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持续慢节奏地轻轻吮吻抖落蜜色阳光的乳白,在最后关头低头咬住我的唇。
这问题从最不该问的人口中说出,反倒让我有些怔愣。
我好像只是自然地答应了他们。
是吗。林垂头咬住我的乳尖,黑发丝缕掉落,划下汗渍湿痕。
比如看着他在日光下栽花,一边抱怨栽种方法复杂、一边擦去额头湿痕;比如早上起来掀开被子,含住包裹在写满情话的糖纸中微微融化的糖果;比如午夜迷糊转身时,戒圈摩擦指根、宝石凉意划过肌肤的刹那。
他性子慢,做爱时频率也慢,我时常与沉迷性爱的男人交合,反倒很少感受这种节奏温吞的性,每次与他滚上床,都难得一心享受、几乎能感受思绪轻飘飘一点点升空的过程。
伴随体内性器的律动,他在我耳边不稳地问,背叛青井与那么多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夫人,您愧疚吗。
如此亲密、如此快乐。堕落而悬浮。
黏膜被打开撑满的感觉非常美妙,性器进出时能清晰感觉到敏感带被摩擦顶弄的快乐。
那是种很矛盾的情感。
他感到一丝男性低劣的情动。
室内再度变得沉默。
但他要更沉默些。
我在那个午后、又一次出轨了。
林不是粗暴的人,说起来,做的时候其实比秋翔要温柔,并不是刻意怜惜谁,只是习惯使然会对女性克制。这点和陆君有些相似。
我正对着衣服发愁,林已经把腰带系好,站起来准备出发了。
没有被人强迫、不是趁人之危。
嗯唔、这样的
您会愧疚吗?
接吻、爱抚、拥抱、交合。
原本以为他会安静喘息着无视,以往就是这样,至多从苍白面颊浮出微不可查的红晕,或者在最后关头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低哑闷声,然而奇怪的是,今天他的话有点多。
指尖划过腰际,吻痕落在乳尖,黑发柔顺散落、与落日余晖一同洒在浅色的榻榻米,落成一地泼开的金粉水墨。
一方衣物卷起半挂腰间,一方只是解开下衣,大概彼此都清楚时间的紧迫、对这场交媾的性质心知肚明,我们就这样交合起来。
我还穿着外衣,纱裙质地轻薄,刚刚大股精液激射而出,洒下大片浓浊絮白,从布料一路蜿蜒流淌到裸露肌肤,液体湿润几乎渗进去。
「愧疚」的巅峰时常出现在细枝末节。
这么早就走吗?我下意识挽留他,下午茶还没吃完
我清楚自己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清楚他会多么伤心愤怒,偶尔也会对可能酿成的后果产生畏惧,然而这都无法在下一个选择的时刻造成阻碍。
高潮于是在这悬浮的温暖气息中到来。
埋入穴口的手指被湿软裹弄发麻,已经是可以迎接性器的程度。
不是的,我一点都不愧疚。
愧疚?
!!
我已经完全习惯了。
日光透过半开的窗,洒下细碎暖意。
所以刚刚坐着说话的时候就湿了吗?
性器蓦地向内贯入,内壁嫩肉被刹那层层推挤分开,肉茎一瞬间便进入深处花心。
我倒是怎样都好。
濡湿声。
无论如何比较,我的恋人都是最好的,每次背叛之后,我似乎都会更爱他一点。
又比如被恋人从身后拥抱,眷恋亲昵叫着「铃奈」、落下细碎野性的吻,说「我爱你」。
真正感到类似「愧疚」,反倒是见到秋翔之后。
榻榻米发出氤氲的植物纤维的气味,窗外飘进雨水与泥土的湿润清新,家中则是类似巧克力的、甘美的甜香。
与复数的异性发生关系、掩盖痕迹与恋人甜蜜相处,这一切都只是仿若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身体燥热发烫,我脸颊泛红,勾住年轻男人的肩,发出习惯的淫乱呻吟:啊啊、那里、好舒服
呜、哈、太里了!轻、点!
插入进行得很突然。
我是爱着秋翔的、因此,交合对象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是避免情感的交流吗?感觉有那种意味。
不算熟悉的年轻男性在身上起伏。
光斑闪烁幻觉般积蓄的快感。
如以往每次一样,爱抚发生得很自然。
并不像成瘾那样必须如此,只是想不到理由拒绝。
他没有射在里面。
唯独在那些众多的细枝末节,我会再清晰不过的意识到,我背叛了他。
这是什么感觉呢?
无论是享受性交、还是事后收拾残局的过程,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我的心中都没有丝毫负担。
尽管没射在里面,可不管怎么看那件衣服都不能穿了。
无论双方身份如何,做爱本身都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