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这样一来,他能疏解欲望的两个地方都被封死。她这才安下点心来。
等他完全习惯了她的控制的时候,也许她可以试着把他的魔力还给他。
到那时,她才算得到了他的全部。
伊娃陪他吃完了午饭就又去办事,他则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衣柜里意外地有很多十分合身的衣服,大多都是西装——看得出来完全是她的品味。有的华丽得张扬至极,即便是最低调的纯色西服也看得出是高定,某种意义上,它看起来比那些华丽的衣服还要昂贵。
他选了一套灰色的,没有穿西服外套,只穿了丝绸高领衬衣,他把衬衣衣角随意地掖进裤子里,勾勒出颀长的身形,看起来矜贵而不羁。
漫步于庭院,初秋还带着些未散的酷热,花儿有些蔫蔫的,但是它们在他眼里也格外美丽。这可能是来这里的小半年里,第一次以他自已的意愿出门,而且去哪、走多久、怎么走都是他自己决定。虽然后穴里那神奇的玩意仍不时让他泛起痒意,提醒着他他并非全然自由,但是,这点小小的美中不足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他小声地哼起调子来。他没有学过音乐,会的曲子寥寥无几,但好歹不是个音痴。
他捧起一朵有些开败的白蔷薇,想起她的一条白色鱼尾裙。这白蔷薇盛开时大概会跟她一样美。
他骤然截住自己的思绪,脑子有点热——他这是想什么呢?
他复而把目光放回蔷薇。日光为雪白的蔷薇镀了金边,令它仿佛在发光一般。他有些唏嘘地摇摇头,看向手腕上的吸魔石——在他魔力尚在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光线可以这么美地勾勒出万物的形状,也从不屑于捧起这花朵上荡漾的、少的可怜的阳光,毕竟,太阳之下,他自己就是这世间最耀眼的存在。
结果,现如今魔力尽失,与凡人无异,竟反而发现了它的美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不得不说,伊娃的第二个要求属实是杞人忧天了。偌大一个龙宫,连着花园,庭院,各类建筑,加起来一眼望不到边,走起来,他却一个人都没碰见。
动物倒是碰见了一堆。
猫啊,刺猬啊,黑天鹅啊,还有好多他叫不上名的鸟类和小型兽类。眼前像一条蜜獾一般的动物窜过,他有些好奇地跟着跑了几步,回过神来时,已经停在一个有些怪异的建筑前。
其他建筑都是美轮美奂的,唯有它,阴沉沉的,格格不入。
他低头,发现附近的魔法晶石格外多。
这是个重要的地方。他心中评价。
但是鉴于伊娃没有限制他在龙宫里的走动,他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走进去,或者是趁着她没说赶紧去看看。
一进去他就知道这里是哪了,甚至,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接着走。
——这里是地牢。
地牢,一个稍不留意就会有难办的事情发生、甚至是让她发怒的事情发生的地方。
可就在此时,他竟然听到了隐隐的对话声。是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听起来不像是狱友之间的“嘘寒问暖”,那声音似乎有些过于沉稳了。
他于是坚定了下去看看的信念。
“路上看见了……对……活着。”一个压低的声音。
“这真是……了,也许我们……更好的……怎么样?”这个声音很沙哑,甚至称得上难听。
尤尔斯蹑手蹑脚地走着,在走廊转弯处停下脚步。他推测他们相距最多没有七十米,因为对话已经几乎可以听清了。
“不管……我先放你出来。”那个沉稳的声音说道。
“不,现在不行。”那个嘶哑的声音说的有些艰难,“一出去肯定会被龙皇察觉。”
尤尔斯瞳孔收缩了一瞬。他认出来,这是战阁九席的声音。
战阁九席怎么会在这?
他想起来侏儒一战之后她曾经说,她很讨厌九席,重伤了九席,但把他放了。问他认不认识九席,说若不认识,再杀也不迟。
……难道是又抓回来了吗?
然而,他一瞬的震惊打乱了他的呼吸,让他瞬间被监狱外的那人察觉,大步向走廊尽头走来,最后几米甚至使用了加速法术,眼看就要扼住他的脖颈。
鬼使神差地,“不许别人碰你”这几个字出现在他脑海,身体先一步做出发应,预判了那人的前进后极速规避,竟是堪堪躲开,没被碰到一根发丝。
见到是他,那人的眼神带上一丝嘲笑和鄙夷:“这不是,号称帝国最强的勇者吗?看你这一身衣服,苟且偷生地跟龙皇过得还挺安逸滋润?”
尤尔斯在怒火冲上头顶前冷静下来,也认出来他。
帝国的御用特工,代号好像是……“千变”?因为他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可以化形成各种动物。这么讲来,他们很可能在刚才就已经打过照面了,甚至,他可能就是那只蜜獾。
九席却神色一变,用他那拉风箱一般的声音怒喝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