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是恨或是不恨,而是信任,信任于你而言或许简单,于我而言却已经是太难。”我深深的吸口气,压下心中的痛苦,涩然道:“也许让我重拾信任只有靠时间吧。”
宁觉看着我,眼里的神色复杂而又哀戚,缓缓地将我抱在怀中,“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呢喃着。
我静静的站着,感受着他的体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院落转角之处,卫燃那双绿色的眼眸闪过浓重的痛苦与疯狂,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僵直的站在那里,看着院落中相拥的人儿。
赵海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敢多话。有些忧心的看了看园子里的那一对,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打断他们的深情相拥。说句实话,他见过主子爆发过,就是当年传出冷姑娘死讯的时候,赵海的眼里闪过深深的恐惧,就在那次,他已经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他知道主子是真的爱冷姑娘,一遇到她的事,情绪便会变的有些偏离正常。主子大概这一辈子就只会为了这个冷姑娘疯狂了。可是偏偏,这位姑娘不管是当年的宁王妃,还是如今的左相都没有对主子做出一点点的回应,说实在的,他都为主子叫屈。暗自叹了口气,却见自己的主子身形微微一动,似乎是要冲出去。赵海顿时打了个激灵,心提了起来。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卫燃突兀的转身狂暴的离开了院落,几个起落朝着他自己的院落飞奔了去。
赵海忙跟了上去,就见卫燃用力的挥开了门,震耳的响声在院中响起,寒野担忧的望向他,赵海摇了摇头,沉默的走了进去关上门,一股子浓重的酒气自屋内飘起。
赵海看着卫燃几乎是用浇的冲着他自己灌起了酒,赵海只能低声劝道:“主子,别喝了。喝多了只会伤身子。”
卫燃似乎是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的灌着酒。
赵海实在是看不过去,猛地上前夺过了酒坛,卫燃阴沉沉地道:“滚。”
赵海难得的低吼了起来,“主子,你清醒些,别再喝了,若是你真的这么痛苦,这么难过。我去,我去杀了那个男人。”
卫燃用力的将酒夺了回来,冷笑着道:“杀了他,你凭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了他,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至少,至少能让你不再这么痛苦。”赵海大吼道。
卫燃沉默着,用力的灌了口酒,痛苦地道:“你说,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他?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为了小离,我什么都能做,我可以为了找她弑君,我可以为了她让整个炎国壮大起来,从而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我可以为了她去死,你知道的是不是,我当年已经在她的墓穴里安排好了自己的位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从来就不给我一点的机会,为什么她就那么爱那个连保护她都做不到的男人?为什么?”
赵海默默地看着他的主子,无法回答。
卫燃无力地将头抵在酒坛上,哀伤地道:“我很可笑是不是,为了一个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的女人情愿赔上我的一切。赵海,我有那个能力去杀了那个男人,我不用你动手的,可是可笑的是我却不能也不敢,我不敢啊,我怕她恨我,我怕失去她,我所能做的只有守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我不想,我不想再一次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眼前,那比杀了我还痛苦,真的很可笑是不是?堂堂的炎国摄政王,居然是如此胆小,如此没用。”卫燃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的哽咽,“你说,如果我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顺着她,再不逼她,只是守着她保护着她爱着她,她会不会对我好些,会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会不会看的到我?会不会?”
赵海怔怔地看着那无助的如同孩子一般的男人,赵海也红了眼眶,低低地道:“会的,主子,会的,她一定会看到你的,一定会的。”
暗夜之中一队人马正急驰在官道之上,花卫快速的打马向着宁洛奔驰着,他身边的花梦灵一身劲装英气逼人,只是原本美丽的容颜多了一丝的失落与忧愁,她紧紧的跟在父亲身边道:“父帅,你看这赤月的一伙人咱们到底要不要用他们?”
花卫沉声道:“为什么不用,结盟已经说好了,人马也已经到了,我们的粮草也已经送给了赤月。现在让他们走人,怎么可能。”
“可是哥说……”
花卫一扬马鞭打住了她未说出口的话,“你哥这些年越发的不稳重了,自从三年前的那场战后他脾气比起以前燥了很多,即便是赤月人马里面有了炎国的摄政王又如何?赤月与炎国纵然真的想有什么不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行动,便是想瓜分我们宁国他们也会等打退了水泽之后再说,现如今水泽的武器比我们三国都先进,若不先打退了他们赤月与炎国也别想落着什么好处。我倒是觉得这炎国的摄政王先是冲着水泽的武器来的,后才是为了宁国,这个人诡诈至极,而且极有本事,且看炎国这几年的成就便知道了。至于那个左相,听说能够驭鹰,就是靠着兵不血刃的打赢了水泽兵,咱们倒是可以借助她的能力。”
花梦灵皱眉道:“父亲,既然你说那个摄政王诡计多端又不怀好意,你就不怕他们搞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