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知狐疑地看着章大夫,“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许大人不必怀疑,我的手是救人的。”
如此,等给十几个人轮流扎了针后,已经过了晌午。
贺禹回屋睡了一觉后,到了天黑,才听说布政使叶良志醒了,唤了许同知进屋伺候。
章大夫医术精湛,从布政使叶良志醒来了后,余下的十几人都在小半个时辰之内都醒了过来。
贺禹从第一楼唤了三桌席面,请了十几人落座用晚膳。
巡抚宗固元率先拿起筷子,指腹一碰到筷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筷子又跌落在了桌子上。
然后,只听到“嘶嘶嘶”地吸气声,接近着又是扑通扑通筷子落下的声音。
贺禹黑着脸丢了筷子,“诸位大人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说好了集体摔筷子让我下不了台?既如此,恕我不奉陪了!”说完,踢了椅子转身就走。
等众人反应过来,人早走没影了。
巡抚宗固元脸色也不大好看,贺禹这个知府跑了,那他们这顿饭到底还吃不吃?偏偏他们从下了船后就一直空着肚子,这会儿早已经饥肠辘辘。
按察使温瑞和早年在京中早就听说过贺禹的诨名,原以为他做了知府有了长进,不曾想连官场学问都不曾做不好……如此,怕是一个知府做到了头。
布政使叶良志原本坐在末尾,此时贺禹拂袖而去,他就成了杭州城最大的官员。
许同知大喜,忙给诸位大人赔不是,拎着酒壶亲自给巡抚宗固元几人倒酒。“贺知府到底年轻,又是在杭州城做惯了主,遇事向来随心。诸位大人不要往心里去,等用了晚膳后,我再去劝劝,明日就好了。小孩子心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布政使叶良志笑着喝了一口酒,“原也不过就是误会一场,手上被扎了好些针眼,一时没个防备就落了筷子。倒也不是贺大人说的那般瞧不上谁,若是真瞧不上谁谁,我们还能来这杭州城吗?”
“是是是,叶大人说的是!我一会儿就让人去跟贺大人解释解释。”
有了许同知刻意逢迎,场面渐渐热络了起来。
贺禹一出衙门,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往右拐去,果然在一家面摊上见到了簪花男几人。
“孙嫂子,老规矩,一碗面,一碗馄饨。”
“好咧。贺大人,您坐,今日您可来晚了些。”孙嫂是个寡妇,寻常出摊都是带着儿子,背着女儿。因着靠着衙门,生意虽不好不坏,但是因着衙门里的人时常光顾小面摊,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贺禹一落座,就成功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有问题?”
许公子解惑:“他们二人拿你打赌,赌你会不会陪着那些人用晚膳。”
“我不胜酒力,随便寻了个由头发作了一番,扔下他们就走了。”贺禹的视线在元绪和离小君之间流转,“你们,谁赢了?”
离小君朝着簪花男元绪伸出了手,“2两银子,拿来吧。”
“欠、欠着吧,债主。”一回生二回熟,元绪对离小君这个债主那是相当习惯了。
贺禹状若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离小君,离小君正奋力地跟着面条较着劲儿,他倒是没想着竟然是离小君猜对了。不过,离小君向来聪慧,猜对了也不足为奇。
目光经过元绪时,多看一眼都是嫌弃,认识十几载,竟然不知他不喜与人传杯弄盏。这是在他的地盘,他会委屈了自己去将就这些人?
“这些人今日失了面子,怕是心里已经记恨上了我。这会儿吃饱喝足,又睡了一日,明日一早怕是就来了兴致要出去微服私访,就等着挑我的错。只是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离小君已经半碗面下了肚。“明日,城北,惊喜等着他们!”
许公子点头:“明日,我会领人清场。”
恰是这时孙嫂子上了面,又端了一大碗鸡汤馄饨。
贺禹谢过孙嫂子后,才动了筷子。
贺禹夹了一筷子面条,还未送入口中就看到离小君已经在喝面汤……而其他二人正埋头苦吃。
贺禹心念一动,趁着人不注意舀了大半的馄饨到了离小君的碗里。
离小君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大半碗的馄饨,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吃上面条的贺禹:这是看她饭量大,多舀了半碗馄饨给她?还是因为明日之重担落在她的身上,所以想用半碗馄饨拍她马屁?
不管是什么缘由,离小君只想说俩个字:上道!!!
明日她一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妥妥的!直接将十几个人打包送到码头
第40章 贺夫人不讲江湖道义……
离小君几人走了后, 孙嫂子的面摊上陆陆续续来了几个附近的铺子的掌柜,还有附近的百姓。
“我刚远远地看到知府大人和他的幕僚们在这儿吃面?”
“我刚也瞧见了。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没想着竟然是真的。我听闻今日一早巡抚大人来了杭州城, 码头都被拦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