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到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知礼暗惊:“这两人的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探头望去,一道白色的窈窕倩影,在湖对岸半隐半现。
“救命!救命!”一阵惊恐的呼救声传来,竟是男子的声音。
知礼吃了一惊,道:“这声音好耳熟!是谁呢?”
知义转过头,呵呵一笑,道:“不是那樊无拘的声音吗?”
知礼大为惊喜,快步走上前,道:“是从湖边传来的,咱们去瞧瞧。”
湖边树木茂盛,林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点点滴滴洒了下来。
穿过树林,走到对岸,却见湖岸边草丛中现出一个妙龄女子的背影,春风飘扬着她漆黑的长发,吹得她身上雪白的纱衣轻轻摆动,似乎连她娇柔的身子也吹得摇摇晃晃。
无拘一脸惊慌嫌恶之色,上身赤裸,被那白衣女子紧紧抱在怀中。那白衣女子只穿着白纱抹胸长裙,露出莹白细嫩的肩膀后背,玲珑浮凸的身体柔若无骨,扭摆如蛇,软绵绵地缠在无拘身上。
没料到竟瞧见如此香艳的情形,知礼和知义都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猛地回过神来,知礼羞得面红耳赤,连忙转过脸去。
知义冷笑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纨绔子弟,枉费清儿时时刻刻记挂着他,姐姐也担心他的安危,他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知礼思绪飞转,忽然睁大眼叫了起来:“是雪狐女!她要勾了樊公子的魂魄!知义,你快去救他!”那天撞见雪狐女与一男子在床上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想起那具惨不忍睹的死尸,她更是不寒而栗。
知义细细一看,那曼妙的背影果然是雪狐女,笑道:“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唉,毕竟是清儿的哥哥,若是别人被这个臭妖女勾引住,我才懒得理呢!”于是把清心放在知礼怀中,低声嘱咐道:“姐姐,清儿交给你。你找个地方躲好,我来出面就行了。”知礼既觉得尴尬,又不想再与那雪狐女碰面,忙不迭地答应。
知义走出树丛,笑叫一声:“劳您两位的驾!”
无拘瞧见知义,登时将以往的过节尽数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叫道:“救命啊!龙贤弟!”
知义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风流倜傥的樊公子,艳福挡都挡不住。叫这么大声,不怕把你家那只母老虎招来?”
无拘勉强笑道:“龙贤弟,别说笑了,快来救我!”
雪狐女杀气腾腾拿起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项上,喝道:“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知义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龙贤弟了?你在这里风流快活,我为什么要救你?雪婆婆,快动手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雪狐女瞪了知义一眼,伸出双臂,环抱在无拘颈中,将脸颊挨着他的脸,不住轻轻地揉擦,风情无限,娇羞不胜。
无拘窘得满脸通红,叫道:“你放尊重点,别动手动脚的!”
知义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无拘怒道:“我本来就是谦谦君子。”
知义大笑不止,前俯后仰。
雪狐女转过头,对知义嫣然一笑,媚声道:“龙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你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远走高飞,可真叫奴家伤心欲绝呢!”
知义做呕吐状,然后笑道:“雪婆婆,又要送我狐皮大衣的料子?”
雪狐女笑道:“我是老态龙钟了,不如你的那位姓樊的小丫头年轻貌美。你把她藏哪了?这几日春宵帐暖,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该喜得贵子了。呵呵……”捏了捏无拘的脸颊,“给你添个便宜外甥!”
“呸!”知义大怒,“你这妖女,不干不净的说什么?”
无拘大声叫道:“臭小子,我妹妹怎么了?”
知义道:“她……没什么大碍。”
无拘喝道:“你可不许对她乱来!否则我杀了你!”
知义笑道:“呸!你以为我和你这个登徒浪子一样啊!”
雪狐女在无拘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肌肤,痛得他哇哇大叫,道:“你现在自身难保,竟还有闲功夫管你那娇滴滴的小妹妹!”
无拘正色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动妹妹的一根寒毛。”
雪狐女仰天放声大笑,接着盯视着他,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好生嫉妒呀!为什么我和她差这么多,她有两个男子都不顾性命地爱她护她,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可是我……”
知义冷冷道:“你拿清儿和你作比较!你配吗?臭妖女!”
无拘此时还不知雪狐女是狐妖,倘若知道,必定也是怒发冲冠。
雪狐女笑得有如花枝乱颤,道:“她还不如我呢,她根本是个血统不纯的杂种!只有你们两个傻小子才把她当成金枝玉叶!”
“你说什么!”这话自然是大大的惹怒了无拘,脸涨得通红。
知义大怒,喝道:“你敢侮辱清儿,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