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产权被硬生生拆成两份,甲版相济散由绿花药厂生产,乙版相济散由川中药厂生产,首都药厂明明是近水楼台,却连个月亮的影子都没捞到。
秦春生对叶泠是有知遇之恩的,叶泠如今手里头有着现成的机会,自然是想着把这段情分给还上。
她在屋子里琢磨了半天的药物配伍,总算筛选出一份适用于绝大多数消渴症患者的药方来,带着药方开车去了首都药厂。
面对突然造访的叶泠,秦春生说不惊讶是假的,他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些担忧……叶泠如今也算是卫-生-部的一个校领导了,领导不打招呼就上门,多半没什么好事啊!
“叶司-长,你怎么过来了?”
叶泠听着‘叶司-长’这个称呼,没好气地坐下,也不多废话,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药方来,递给秦春生。
“我这次来是想委托你们首都药厂生产一种药,你看愿不愿意吧!要是秦书-记愿意,那分红规则还是按照维C的分红规则来,要是秦书-记没有合作意向的话,我就联系川中药厂那边了,做中成药,川中药厂实力雄厚,可不比首都药厂差。”
放在两年前,首都药厂是根本不会正眼看川中药厂一下的,在首都药厂眼里,自个儿是花国药化界的巨人级别,而川中药厂不能算是蝼蚁也只能算是个小矮子。
可自打‘小矮子’得到叶泠那张‘相济散’的帮助之后,就好似吃了助长饲料一般,飞快地成长起来,眼下虽然还不能同首都药厂相比,可差距已经不大了,完全有威胁到首都药厂江湖地位的实力。
秦春生从叶泠的那句‘秦书-记’中听出了不悦,也不敢再拿叶泠突然飞升疾走成为卫-生-部科技司副司-长这事儿开涮了,言归正传道:“叶丫头,把这配方委托给我们首都药厂生产,是你的意思还是任部-长的意思?”
“这就是我的配方,为啥要看任部-长的意思?秦叔,这配方你拿着,到时候分红时别给我整假账糊弄我就成。当初的‘相济散’本应该是给首都药厂的,可惜任部-长出于宏观的考虑,导致首都药厂近水楼台未得月,‘相济散”的生产权旁落。如今这配方是我弄出来的,还没有做划分,能说是卫-生-部的,也能说是万物生集团的,都是可以钻的空子,你放心用就是。”
秦春生悬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叶泠能做主就成,他就担心叶泠前脚才把配方送过来,他都已经做好升迁的打算了,结果卫-生-部一个红头文件发下来,把生产权拿走去援助其它地方的药厂了,首都药厂竹篮打水一场空——白高兴一场。
要是真出现了这事儿,秦春生估计自个儿能把鼻子给气歪。
宏观调控有好处,能把有限的力量集中起来搞定大事,解决大问题,可并不是事事都应当被宏观调控。
就拿当初‘相济散’的生产权来说,凭借首都药厂与叶泠的关系,拿下‘相济散’的生产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卫-生-部一插手干预,首都药厂连公平竞争的权利都没有,直接就输给了样样都不如首都药厂的川中药厂。
至于绿花药厂,自打成立以来,就一直为特殊人群提供特殊的药物,‘相济散’甲版的生产权被绿花药厂抢走,秦春生心里丁点儿怨念都没有,可乙版生产权被一个小厂子抢走这事儿足以让秦春生膈应好多年。
站在国-家的角度上看,国-家自然是希望各大药厂都发展起来的,但站在自个儿的角度上看,秦春生就觉得政策未免有些太过理想化了。
为了和叶泠打好关系,首都药厂做了多大的努力?川中药厂又做了多大的努力?川中药厂给叶泠的价格与当初首都药厂给叶泠开的价格一般无二,按理说应当是首都药厂与川中药厂公平竞争,谁出的价格高,最终就花落谁家。可上头来了个宏观调控,哪怕川中药厂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都可以由上面帮忙垫付一部分……这与裁判下场打比赛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秦春生如今看来,他当初决定同叶泠打好关系还是值得的,起码‘相济散’的事儿在叶泠心里留了点内疚,叶泠有了想法,往后再遇到机会自然会优先考虑首都药厂。
叶泠拿着新的药方直接来找他,这就说明叶泠对首都药厂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以及他高升之后顶替他位置上来的新书-记以及首都药厂的厂长领导班子只要不作死,哪怕没什么作为,都可以仗着前人与叶泠打下来的良好关系把厂子给长长久久地办下去。
叶泠担心她拿着配方送到首都药厂来这事儿传出去会引来风言风语,没在秦春生的办公室久留,一杯茶喝完,正好要说的事情也说完,她便起身告辞。
临行前,叶泠叮嘱秦春生道:“秦叔,尽快组装生产线上的设备,能多组装就多组装些,把产能提上来。这个新药的利润空间很大,国内有多少需求,我暂时没调研,想来少不了,这个药真正的市场是在国际上,你可别出现关键时刻产能不够的情况,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抓瞎。”
秦春生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