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的身体调养了一段时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算起来,他此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但是看上去显怀地十分不明显。少年的身段仍是窈窕清瘦,只是看上去多了些肉感罢了。
此时他坐在马车上,把头靠在殷寻的肩上,眼下有着一片淡淡的青色,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周清疲惫地在男人肩上蹭了蹭,伸手拍掉殷寻伸过来摸他的脸的手,不满地抱怨了起来:“……都说了不要弄了,王爷却还是非要……”
昨天晚上殷寻给他上完药后又起了性,缠着他非要再来一次,周清狠不下心来,只好夹紧了双腿让男人将性器插进腿间抽插发泄了一会。两人足足折腾到深夜才沉沉睡去,今天早上周清险些就没能醒过来。
周清身处孕期,本来就嗜睡极了,若不是记得早就说好了今天要来参加三公主的花宴,他根本就起不来身。
殷寻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再动手动脚。马车里背着一下小零嘴,放在桌子上的抽屉里面,殷寻找了找,拿出了一盘青梅果脯出来,伸手捻起一颗喂到腻在怀里假寐的小美人嘴边。
周清半合着眼,闭目养神,感受到唇边有东西就张开口,就这殷寻的手将果脯吃了进去,还下意识地嘬了嘬男人的手指。
殷寻轻笑了一声,用手指拨弄小美人软软的嫩舌,被反应了过来的周清在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用舌头将手指从口中顶了出去。
这果脯是用晚熟的青梅制成的,一篮子的青梅洗干净了,用蜜糖腌渍了十几天,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只是晚熟的青梅本就酸得很,就算制成了果脯也只是增了几分甜意,吃起来还是会酸得有些倒牙,殷寻不过吃了一个,就酸得皱起了眉,不肯再吃了。
可是周清却是一口一口吃得欢极了。他有些害口,但是因为他本来就挑食,饮食上一直就被照料地用心,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被殷寻发现,直到那次殷寻吃了口这让他极喜欢的果脯后才发现不对。
周清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补眠,半梦半醒的,一口一口地吃着殷寻喂过来的小零嘴,好不惬意。
就这样喂小美人吃了半盘子果脯,殷寻才停下了投喂的动作。见周清将嘴里的东西吃完,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等待投喂的小动作,殷寻不由得轻笑出声,伸手将手指送到了他的唇边。
他捻了半天的果脯,指尖上也沾上了一些蜜水,带着酸甜的气息。周清顺势将唇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将手指吐出去,而是用舌头舔舐男人指尖的甜蜜,口中的涎水将男人的手指打得湿漉漉的,直到将殷寻手指上的甜蜜滋味都咂摸了个干净后,才嫌弃地将这没有了味道的东西吐了出去。
“小没良心的。”殷寻笑了笑,手指在小美人娇软的唇瓣上反复摩挲,直到将那粉色的唇瓣磨成浅红,在上面涂满了水液,泛起一些晶莹的水光,才满意地将手松开,用桌子上的茶杯洗了洗手指,抱住了浅浅睡了过去的小美人,让马车行驶时的颠簸不至于打扰到他,轻声念到,“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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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是个喜欢玩闹的性子,她又十分受宠,和驸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因此即使是在出嫁之后也仍是一年到头都要办些大大小小的宴会。
这些天来朝堂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三公主也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气氛,许久未曾办过宴会了。这次花宴前她还特地去问过了圣上,得到了准确地答复后才大张旗鼓的办起了花宴来。
圣上稍微暗示了一下,三公主便闻弦知意,并不像平日一样挑着发请帖,而是给不少人都发了帖子,尤其是一些在京中为明年春闱做准备的学子。
三公主作为最受圣上宠爱的女儿,唯一与她一母同胞的大皇子已经被圣上训斥厌弃了,可是就算这样都没能折损她的受宠,因此她在众皇子中都很有脸面。因此此次的宴会上,还留在京中的皇子们不说全都回来,也至少要来一大半,更不用说那些与皇子们交好的官家、贵族公子们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场花宴已经将全京城的权贵公子和才子邀请过来了。
花宴在蜀王的园子里举行,满园的秋菊开得正盛,许多人都是一边赏景,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诗句,预备过会儿在贵人面前一鸣惊人。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三公主和驸马崔净才姗姗来迟,翩然入座。
两人坐好后,并未立即宣布花宴开始,而是继续等了一会儿。
已经就坐的各位学子不由得有些紧张,倒是坐得靠前的一些官员倒是淡定极了。
这次宴会特地选在了休沐日里,往常从不会接到请帖的一些官员也接到了帖子。到了这里互相一看,再看看那些被请来的才名广扬的才女,还有不远处时不时撇过一些眼神过来的方舒宁,他们那里不知道这里面有圣上的意思呢。
“圣上的意思是,既然这些大人们口中的理由只有说女子和双性子并无高才,那不如当面来看一看,这些人的才学与众多学子相比,到底孰高孰低。”殷寻低声对刚刚醒来的周清解释起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