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更好看。”陆槐因说道。
“过分了啊…”陆淮安继续说,“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邢秀的电话干嘛不接?”陆淮安不解地看着弟弟划掉电话的行为。
“陆淮安,出来。”
“没有。原来你吃这么多?”陆淮安探身看了看被陆槐因放在台阶上的塑料袋,笑着问,“还是你买给我的?”
陆槐因开门见山地问。
“有机会的话我再来看。”
“你又想干嘛?”
陆淮安从善如流,仍然带着笑意,像是个宠弟弟的好哥哥。他顺着陆槐因刚才的视线看去,噙着笑问道:“金屋藏娇啊?”
“唔…”邢秀捂住嘴
看。”
陆槐因哼着歌拎着两碗面和小菜往回走,好心情就写在脸上,要不是怕汤泼了说不准他真想蹦两步。
邢秀羡慕地垂下眼睛。
“不相信我你又要问我?你讲不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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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下你洗啊。”陆槐因逗弄他,边说边席地盘腿坐下。
陆槐因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邢秀。
“没有。”陆槐因下意识地否认。
“啊,排长队。真的很好吃快尝尝。”陆槐因忘记楼下的不快,轻描淡写地跟邢秀解释自己这么久才回来的原因。
邢秀笑着回答他。
陆槐因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怕面放久了拌不开就擅自做主啦。筷子给你。”
———最近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了。
他再信他一次就是傻子。
在最繁华的闹市里取静,满是岁月痕迹的老民房与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错落分布,公园、商场、医院、学校、艺术馆、立交桥…一眼望去就几乎看遍了人间烟火。
陆槐因把打包盒放在楼下的台阶上,从口袋里掏出门禁卡,他的耳朵突然不安地动了动,陆槐因回头。
陆槐因俯身提起台阶上的塑料袋,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陆淮安,你真是够无聊的。”
抬头看了看自家所在的楼层,陆槐因冷着脸示意陆淮安走到自己面前来。
陆淮安难得没话讲。
陆淮安的话被隔绝在厚重生锈的大铁门外。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住这里了?”陆槐因偏头看着他。
“你到底想不想追到邢秀啊我说?”
“神经病。”陆槐因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三个字。
“别碰我。”陆槐因不耐地躲避开,用手肘撞开他的肩膀。
陆槐因暗暗咬牙,不搭他的话。
陆淮安一副受伤了的委屈模样。
他出去的时候,看见邢秀半跪在放桌前,一次性的餐具被他换成了家里没用过几次的木筷,在帮他拌粉。
明明是五月的下午,陆槐因生生感觉到一阵阴风袭来。
“是我以前欺负你太多的报应是吧…好。我发誓,我这次真的是来帮忙的。”陆淮安真诚地说。
“哎呀,你不是要哭了吧?”陆淮安手足无措地凑近,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槐因?”
“我想你了嘛。哥哥想弟弟了有什么不对?”陆淮安耸耸肩。
“你觉得我可能相信你吗?”
“好吃吗?”陆槐因期待地看着邢秀夹起第一筷子。
陆槐因深呼吸几次,他已经不应该再被眼前这个男人戏耍了。
从自家阳台看出去,除了房子就是院子。如果可以,也想换一种不同的方式生活看看。
陆槐因丝毫不觉意外地看见转角处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穿着恍惚刚从夏威夷度假归来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花衬衫,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野性的小麦色,他扬起灿烂的笑容朝他挥了挥手。
一想到这样不就更加印证了邢秀的话,陆槐因突然收起笑意,努力变得“端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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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陆槐因自嘲地笑笑。
“好久不见啊。槐因。”
陆槐因说街角有家开了很多年的羊肉面很有名,一定要买来让他尝尝看,导致邢秀离开的时间又被迫一拖再拖了。
陆槐因用冷水浇面让自己清醒些,看着镜子里自己和陆淮安没有半点相似的脸孔。
“辛苦啦。去洗手吧。”邢秀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嘱咐他道。
“嗯嗯。”邢秀趴在阳台外的栏杆边,远望这座城市的景色。
邢秀跟着陆槐因到阳台,不禁发出感叹。
“干嘛这么看着我?很难查吗?你就不能对哥哥多点信心?”
陆槐因的眼睛锐利地眯起来。他果然知道了。
从小到大,他喜欢的只会被他抢走,然后再扔掉。
“好啊,我洗。”邢秀认真点点头。
陆槐因嗤笑一声。
“好好好。”陆淮安妥协似地摊开手,“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