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在枕头底下找到了自己的灰色内裤穿上,又从地上捡起昨天脱下的衣服裤子:“昌哥。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就是摊烂泥,不会有出息的。”
他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朝着梁伟昌完了弯腰:“昌哥,我朋友家浩就麻烦你了。你看在我的份上救救他。”
直到季聪亮走出去,把门关上,梁伟昌都没说过一句话。他坐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将香烟在床头的烟灰缸上掸了掸,抖落一段长长的烟灰,轻轻叹了一口气,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