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双眼圆睁,看向裴川,愤然吼道:“留着他干什么,这家伙一看就是穆王的死士,剁了他也不会吐露什么消息。照我说,这种谋逆叛乱之徒就应该将他剁了,好歹也能让咱们出口鸟气。”
声说:“慕容晟,你已经落于下风,快些缴械投降,在负隅顽抗,休怪我要你性命。”
裴川、程邵、李梧见他要逃,三人一起出招,合力攻了上去。
裴川拿剑挑开黑衣人蒙脸的黑巾,见到他的容貌,脸色倏然骤变,目光如冰霜一般盯着他说:“慕容晟人在何处。”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裴川小儿,满嘴胡言,胜负未分,竟敢大言不惭。”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告诉你也无妨,世子已经带兵去了林州府,若是没有意外,此时穆家军已经拿下了林州府。”说完,见裴川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看向他,便又笑道:“裴川小儿,任你机关算尽,也没想到我们世子会将奉贤府扔了不要,区区一个奉贤府,哪里比得上林州三个城池!”
只是,众人翻遍了整个府衙,也没搜到慕容晟等人的踪迹,更是连奉贤府城的穆家军也少的可怜,那些被俘被杀的军将与穆家军在奉贤府的驻军人数严中不符。
程邵和李梧气的破口大骂,陡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说:“慕容晟还有何诡计,说出来,饶你不死,否则,老子劈了你个龟孙子。”
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奈何寡不敌众,也不是三人合力的对手,很快便被挟持制服了。
黑衣人哈哈笑了起来说:“世子在奉贤府筹措够了粮草,留给你们一座空城,乖乖等着吧,等世子将林州府安顿好了,在缓过来收拾你们,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若是他记得不差,这人似乎是石靖的随从,不,应该是穆王养的暗卫,穆王的暗卫在石靖的身边,他暗叫一声“不好,石靖叛变了。”
裴川让人连夜召集了奉贤府城内的所有富户,紧急催讨粮食,却发现这些豪门大户之家存粮不多,根本不够军中所用。
这时,打斗厮杀声突然传来,震天的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片刻的功夫,裴川帐下的李梧、程邵率军冲进屋里,其中一人急忙点燃烛火,屋内倏然明亮起来。
次日清晨,裴川清点兵将,发现奉贤府的穆家军确实都已经退去,倒是遗留下来不少的流民,奉贤府衙的书吏官已经安置了不少。安置这上玩名流民,可是征用了很多的粮食,他命人仔细察看了粮仓,发现里面一颗粮食也没有了,看来那死士说的不错,慕容晟留给他一座空城。
程邵勃然大怒,手里的佩剑猛然往前一送,顺着他的咽喉就刺了进去,却被李梧忽地按住肩膀拦了下来说:“你别乱来,将军留着他还有用处!”
黑衣人见裴川不杀他,阴森森地一笑说:“裴川,任你想破脑袋,也破不了此局,守着一个空城,无有粮草,乖乖等着送死吧!”
看到裴川在与黑衣人博杀,两人立刻拔剑在手,加入战斗,与裴川一起与那黑衣人对打,边打边说:“奉贤府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们逃不掉了。”
裴川脸色沉如黑潭,目光锐利如锋利的刀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既然能得到,就能有办法守下去,石靖叛变,确实让我措手不及。但你也别忘了,你能在此,就是最大的破绽,那石靖此番定然还在路上,没到林州呢?”说完,不顾他变了的脸色,挥手对程邵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守,立刻派人将石靖抓来。”
黑衣人丝毫不惧,将头一抬,脖颈往前一送说:“杀了我,爷爷不怕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脸色不变,将头往旁边一扭,不屑地看了程邵一眼说;“有种你就杀了我,爷爷眉头都不皱一下。”
黑衣人“呵呵”冷笑数声说:“世子神机妙算,小小一个奉贤府送给你们又如何。”说完,用力劈出一刀,身形拔起丈余高,想要穿过屋顶逃离。
事情已经发生了,形式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若是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到时候他们被人前后夹击,只会败的更快,若是不能进攻,那便原地休整,保留元气,到时候一鼓作气在抢回丢掉的城池。
裴川脸色一沉,伸手按住程邵的手臂说:“休要鲁莽,这人是穆家军的暗卫,被送给石靖做随从,这局布置了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我怀疑新任林州知府石靖早已经叛变。此人留着他的命还有用,尽快上书皇上,清理朝中奸细。”
裴川牙齿咬的咯吱响,他确实没有想到石靖会是穆王的人,这招釜底抽薪之计,让他措手不及,那石靖应该是在接到圣旨之后便和慕容晟合谋了。
没有粮食,他这几万大军别说征战,怕是城池都守的艰难。
程邵忍无可忍,手劲猛提,刷地一下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怒吼说:“妈的,在胡说八道,老子就剁了你的狗头,看你还敢在嚣张。”
程邵和李梧抱拳应了一声,将黑衣人伸手提起来便走。
李梧按住他的手臂,看了裴出一眼说:“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