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一顶灰扑扑的小轿没有引发任何人的注意,悄悄地走入了胡魏两国的交界处。
轿子里被喂了软筋散的白衣男子,赫然正是胡国的“玉面罗刹”将军。
他现在歪着头,身子随着轿子略微的上下颠弄,嘴角露出了一抹凄楚的笑意。
昨日种种都仿佛是一场梦,丞相在殿前以命相护,朝中众臣据理力争,虽然魏国说的好听,只要将军在魏国当十年质子,十年之后,必会毫发无损地回到胡国。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将军杀了魏国那么多人,魏国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这十年,恐怕每日都要遭受折辱。
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国势衰微,自己羊入虎口也总比两国开战,生灵涂炭的好。
魏国。
曾经的玉面罗刹,现在的质子赵昕蓝现如今已经抵达了魏国。
今夜,魏国皇宫内,一场秘密的宴会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长时间服用软筋散的赵昕蓝,早已没有了当将军时的一身力气和武功,现在的他身着青色布衣,但凡走的快了点就会全身无力,捂着心口大喘气,活像以前他看不上的文弱书生。
听闻今夜魏国为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赵昕蓝冷笑:好一场鸿门宴,看来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得受着,都得好好的活着。
傍晚时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嬷嬷,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走进了他的房间中,冷冰冰地对着斜倚在床边的赵昕蓝说:“将军,晚上有宴会,奴来伺候您洗漱。”
赵昕蓝十分不解,这魏国打人之前是还要将人洗干净嘛?
“不用,我自己洗。”
“将军,您别为难我们。”
不是赵昕蓝不愿让他们帮自己洗澡,只是在一年前大战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进入烟花柳巷之地了。
在赵昕蓝的强烈要求之下,众人也不敢为难她,那个有着两条深深法令纹的嬷嬷冷冷的吩咐人将浴桶带上来后,就扔下一句:“将军可要将自己里里外外都好好洗干净,要不然受苦的可还是自己。”
可惜赵昕蓝只觉得她阴阳怪气,没有察觉到她话中的深意。
在沐浴的时候,也只是将最近的疲劳洗去,安静的享受着沐浴时光,放在洗漱台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也没有去深究。
在赵昕蓝洗到自己的私密之处时,脸上露出了一抹潮红,牙齿咬住了嘴边的嫩肉,不自然的向身下探去。
去年夏天淋了一场大雨,发了几天高烧,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下体多了一个女人才有的花穴,十分粉嫩,要是放在女人身上,他必定会赞叹。只是放在了自己身体里面,只觉得怪异无比,与军营里那些光裸的汉子们比武的时候,下面还总会变得湿湿的,令他羞恼不已。
洗完澡后,穿上了早已备好的衣物,令他感到惊奇地是,这衣服是他在军营里面最常穿的常服样式,想当年,就穿着这身衣服,他可是突袭了不少魏国的军队。
宴会开始,赵昕蓝被“请”到了大厅内。
厅内,三皇子和五皇子在主桌之上端坐着。一个冷着脸,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另一位五皇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赵昕蓝走到下面的座位上。
这二人都是曾经与赵昕蓝交过手的,一个为人狠厉,性情冷酷。一位诡计多端,同样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赵昕蓝打过招呼以后就垂着眼睛,安安分分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这个宴会上很多都是自己的“老熟人”。
对面那位狠狠瞪着自己的壮汉,脸上那一道横穿眉毛到嘴角的伤疤就是自己留下的,可惜,当时没要了他的命。
五皇子拍了拍手,道:“赵将军,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来到我们魏国,作为东道主,请你先来欣赏一下我们这里的美酒美人。”
紧接着,旁边的乐师奏起了音乐,一队美人也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开始随着乐声起舞。
一曲舞罢,美人们端坐在了众人身旁,赵昕蓝身边也不例外,坐了两位美女,倚在他身上。
赵昕蓝心中腻烦,暗暗使劲想要甩开这二人,却发现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变得更加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