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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瓢怔了一下。
“……”
鸣瓢和东条一郎对视。
“……”
呆了大概……十几个小时。
“……”
让人难以反应,抢了警卫的枪,背对着鸣瓢,手速极快地上保险瞄准开枪——
“谁……?”
不行,只是趴下不行,卧倒的人仍然会被击杀,这个狙击角度……
于是,余光刚看见白裙子女孩的酒井户,直接被陌生人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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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百贵走进来,刚准备和鸣瓢提一下关于烟火师的事情——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尽量少往停尸房加一具尸体……或者说,不想再给鸣瓢劣迹斑斑的记录继续加长了。
鸣瓢秋人眼疾手快,一只手抓着东条一郎的手腕往上,另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向后。
一睁眼,就是蓝眼睛的空井户。
“……你不是酒井户,酒井户呢?”
怎么回事?
空井户拉过来一具尸体,看了两眼伤口,完全穿过,用尸体当掩体也没有用。
即使是惩罚性质的小箱子里,神父看起来仍然是悠闲并且大权在握——总之,怎么看都很欠揍。
昏暗的光线下,他稍微放下手臂,又对上了东条一郎的眼睛。
趴着慢慢移动的酒井户看了一眼蹲在他旁边的人。
“……他们不会杀掉我。”鸣瓢秋人深呼吸,“老实点。”
东条一郎看了鸣瓢一会,移开了视线,看着地面。
“东条一郎。”
东条一郎,或者说,“空井户”——侧过头,看着被打开的门。
灯光突然变暗。
内心烦躁,抢过警卫手上的手铐,给地上的东条一郎戴上,鸣瓢秋人表情阴郁,“你已经出井了。”
随机杀掉?还是……?
“……够了吧。”
被夺了枪的警卫没有控制好表情,目瞪口呆。
尸体乱七八糟的,子弹好像来自四面八方——
子弹落空了。
东条一郎侧过脸,蓝眼睛盯着鸣瓢。
禁闭室。
一手按着正牌侦探的脑壳,甚至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空井户蹲在地上,压了压帽子,眼神扫过混乱的人群。
从巨大的陌生机器上醒来,揉了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鸣瓢。
是有些暗淡的蓝色。
东条一郎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突然窜出来了一个黑影。
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鸣瓢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别犯傻了,东条。”
结果该说……不愧是名侦探吗?
结果他旁边,腰间别着枪的警卫刚接近,照常拿出手铐准备好的时候——
“嗨。”神父幅度很小地挥了挥手,
“砰——!”
许久的沉默。
鸣瓢秋人睁开眼,本来是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阴暗的室内突然亮起,他闭了闭眼,坐起身——
“动起来。”他低头,对着酒井户说。
只有一个狙击手,还是虐杀狂?
迅速把枪丢远,没忍住踹了表情无辜的家伙一脚——“你疯——啧。”
应该把烟火师留到明天再杀。
“……”
理性的蛛丝,今天也是将断未断的状态呢。
“暂时找不到反击的办法。”空井户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在随机开枪的情况下,会先杀死比较容易击中的我。”
配合地被警卫扯起来,全程没反应,只是低着头,和鸣瓢擦肩而过。
那目光有若实质,放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移走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移回来的。
也许是之前就找到了什么线索也不一定,空井户死亡之前就找到了同样在爬的犯人。
……不,只是个面无表情的东条一郎而已。
鸣瓢秋人无语了几秒钟,警卫把手铐打开,他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东条一郎对面的玻璃箱,内心深处有那么半分的后悔。
鸣瓢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讨人厌的笑容。
他疯了。
人们尖叫,一个一个的死去。
一片寂静。
东条一郎抿着唇,皱眉,看向鸣瓢的方向——角度原因,看到之前,就已经被夺走了枪,没有丝毫反抗地被按在了地上。
东条一郎的玻璃箱似乎比他的大一点点,同样是腿伸不直的状态,对面的东条一郎可以把头放在膝盖上直直地看着鸣瓢,鸣瓢把胳膊挡在脸前,想要侧过脸就做不到了。
酒井户……大概是,什么都不记得,年轻了那么几年的鸣瓢秋人吧。
“……”
“……”
不规律的间隔。
“……”
“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