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剩下的话都散在晚风里,还有那一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阴郁也被风带走了,陈年稍微提高了声音说:“人太多了!”
环在腰腹部的胳膊收紧了点,后背贴上了个脑袋。
慢慢的同行的车越来越少,陈年加快了速度,耳边的风立刻呼呼响了起来。
半分钟后陈年在路边停下了,低着头胡乱摸,急切的想找什么东西。
凡陈见状吓坏了,赶紧下车查看,“怎么了?”
陈年摸进短裤的口袋,这身是出来的时候刚换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纸……”陈年紧闭着眼,眼泪一串串被痛苦的挤出来,“眼疼……”
凡陈身上也只有手机和吉他,口袋里的纸还是之前擦过那什么的。
情急之前凡陈撩起T恤擦了上去,边擦边说:“干净的。”
到了陈年手边,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先把眼睛周围的眼泪擦干,不然越流眼越疼,一块地方弄湿了再挪一点干净的继续擦,反复擦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睁开眼了。
凡陈抬起她的脸查看,见眼白都红了,心疼的把风吹过来的头发给她整好,“进沙子了?”
陈年试探性的眨了几下眼,没有痛感了,回道:“风一吹到就这样,可能是有炎症吧。”
凡陈和她换了换位置,他载着她。
在驶过繁华的富宁街时凡陈兴致勃勃的说他要好好赚钱,要把所有的车模换成真车,然后带着她来这边兜风。
那样就不会让她被风迷了眼……
陈年蔫蔫的,侧脸贴在他的背上。这种话是很多女生都听过的空头支票,可还真没人对她说过,恍惚间察觉到凡陈晃了一下背。
“嗯?”
“你最喜欢哪一辆?还是都不喜欢?”就第一天上床那天在床上把整面墙的模型震下来那一次经历,凡陈也相信那些车模她肯定都见过了。
陈年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说:“最大的那辆吧,比床都大的那个。”
“F4C……大摩托吗?”怕她听不懂车名,凡陈换了个通俗点的称呼。
陈年嗯了一声后凡陈犯了难:“那个不行也透风……你再选一个,要四个轮子的。”
陈年故意拉长音嗯了半天也说不上选哪辆。
凡陈猜想她一定是挑花了眼,回去一定带她好好看看。
结果晚上去的是陈年那。
本来只要能在一张床上睡去哪都一样,凡陈照样期待,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年的目的是……
“搬家??”凡陈都到门口了刹住脚,“搬什么家?”
想到陈年那塞得满满的出租屋,凡陈有种掏出手机叫货车的冲动。
陈年却没着急开出租屋的大门,对凡陈勾勾手指头,在他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用指纹解开了对面房门的锁。
一般叫他名字,开玩笑的时候就不了,陈年趴在门上往后看,身子扭成了十八弯,“弟弟,给你做汤喝,大补的那种。”
这话出口就注定陈年躲不过。
凡陈直接把她扑进房子里了。
一进门就是阳台,房子打通了客厅和卧室,要上床需要走很多步,要迈上一层台阶,床和客厅的空间用一排不规则的黑色半立柜隔开,柜子上面吊了一排水晶挂饰,边缘和柜子起伏的形状互补,地面铺的是烟灰色的大理石,各个区域的墙体颜色不同,也都是看起来冷冷的色调。
房子已经打扫过了,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装修的味道也散干净了。
对面阳台的门开着,白色的纱帘被风吹得轻轻摆动。
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陈年心里也高兴,就由着他把自己按到了地上。
11
风吹来的时候纱帘的影子在脸上刮过,如梦似幻。
凡陈大汗淋漓的在她体内驰骋着,将青春的朝气不遗余力的散发出来。
房子家具不全还很空,各种淫靡的声音撞到四壁上,回音阵阵高得吓人,陈年都害怕房子的隔音不好被对面的室友听见,说了几次让他慢点都没用,开合的嘴唇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一点都不给年纪丢脸,凡陈像只发了情的狼狗,一个劲的缠着她要。
于是家没搬成,累个半死又摸回对面了。
运动了半宿,凡陈饿了,起来找东西吃,拿来问床上趴着的陈年要不要,陈年眼皮子都没抬,直接侧过身子夹紧腿,手捂住小腹,小声嘟囔:“不要了,好胀。”
把凡陈逗得不行,忍不住要马上去床上抱着她睡。
躲得过后半夜胡乱摸的手,躲不过第二天的晨勃,陈年都准备早点去上班了,被凡陈缠住,从后面抱着她往床上推。
凡陈狠狠亲了一口陈年的脖子,大早上的真是扛不住。“你为什么老勾引我?”他的声音完全是从嗓子眼里压出来的,带着暧昧的语调,激的陈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谁勾引你了……啊!”陈年被压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