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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移gong(九)段林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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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他们一人留了一句诗,明白与否,就看他们自己了。

    明白者才懂:旁人观人到面,宫主观人到骨。

    元捷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越是明白就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许,也不需要说些什么。

    替他拾肩上的落叶就好。

    花移宫(十四)祭拜成氏夫妇

    清河离宫后的第一个去所便是梧桐林——成氏夫妇安睡的地方。

    他们是她闯荡江湖时结识的好友,两人仗义豪气,武功高强,更是一对出了名的恩爱鸳鸯,十年情深如一日,旁人无不羡艳。与清河的相识是一场偶然,那时她正被仇家所追杀,正是成氏夫妇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替她疗伤,收留她直到她恢复完好。

    她对成氏夫妇的敬谢,早已凝在情谊里。

    后来,她创立花移宫,成氏夫妇并未因她所修功法而疏远她,反而在建宫之时给予她不少帮助。花移宫修缮完毕后,清河也曾邀请新蕊,成勘,和他们的两个孩儿,成眉和成玦,来这里暂住修养,她几乎也算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

    再后来,成氏夫妇误入江湖纷争,在一次大战中,新蕊失去了生命。清河接到求救匆匆赶到时,成勘正抱着新蕊破碎的躯体哭的震天动地。

    那是清河第一次听到这么惨烈的哭声,像是动物本能的嚎鸣,像是在怨诉上天的不公,像是在挽留妻子的灵魂,更像是在恨自己的无能。

    天地都在震动。

    旁者无一人开口,有的人认识成氏夫妇,有的人不认识,但在这一刻他们都选择了缄默。

    这种嚎哭持续了将近半个钟头,直到成勘的嗓音变得沙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脸上血泪斑驳,眼睛红肿,眼神痴痴地看着自己怀中的新蕊。

    她闭着眼睛安详地睡着,面庞还是那么美,一如初见。

    成勘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污渍,抚净她的面容,留恋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直到眼泪又争相从眼眶中冒出。

    “我来陪你了。”他默默地念了这么一句,然后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意。

    清河旋开酒塞,清透的陈酿撒在他们的墓前,她永远都忘不了最后的那一幕。

    成勘拔出自己的剑,在一震剑意嗡鸣声中滑过自己的喉咙,一簇血花喷洒而出,成为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色彩点缀。

    鲜红的爱意飘洒在空中。

    直到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都从未离开过新蕊,那里有深深的眷恋,有解脱,有残破,有泪痕,有爱。

    世人皆道情深不寿,却总有人以情为囚。

    她敬佩有情人,敬佩他们有着世上最单纯无畏的情感,有着世上最柔软却也最坚韧的内心。

    从那天之后,江湖中的人们都知道成氏夫妇化蝶而飞了。

    清河将他们葬在这片梧桐林里。传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正如同他们的爱情一般。

    至于他们的孩子们,妹妹成眉被她收养于宫中,而哥哥因记恨于她迟迟未来救下父母,心中对她有隔阂,便拒绝同她回花移宫,拜到凌霄门派下学习剑意。

    清河自然不会强求,她并不在意成玦的记恨,只当他是年少不知意。况且凌霄派也是名门正派,他父亲就曾是那里的弟子,让他去那里学剑,她也放心。

    几乎每逢成氏夫妇的祭日,清河都会提壶酒至此,半壶撒于墓前,半壶自己饮下。

    今年也是如此。

    花移宫(十五)成玦

    清河柔若无骨地倚在碑旁喝酒,对成氏夫妇一丝一缕的怀念都在不语间。她眉眼懒懒地低垂着,风吹林动,梧桐叶零零散散地落到她的罗衫上。

    十里外的空气传来一阵异动。

    有人来了。

    下一秒,一缕清风抚过耳边,清河微抬眉眼,看着一位少年身负长剑从远处静默地走来。

    他身着一身玄衣,领袖口以白边作为缀饰,腰侧挂着一枚玉佩,身姿修长笔挺,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少年眉目剑星,十四五的年纪便透出势不可挡的英气,一副好皮囊倒是越发长得像他父亲了,眼睛倒也有些他母亲的影子……

    清河轻轻扬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看来这孩子有好好成长。

    没错,他就是成氏夫妇的孩子,也是凌霄门弟子——成玦。

    清河几乎是一路看着他长大的,从他还是穿着开裆裤满地跑,“姐姐”“姐姐”叫着的小孩,到如今长成比她还高却沉默许多的俊朗少年,时光飞逝,总给她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自从成氏夫妇逝世后,成玦便不再爱说话了,脸上也很少露出笑容,常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连他的师父大多数时候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遗传了他父亲的剑意慧根,天赋极好,也很用功,因此是凌霄门这一辈子弟中极为优秀的存在,所以大家也就不多计较他的孤僻,反是留给他充足的独处空间。

    成玦在凌霄门内良好待遇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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