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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是霸道地抓着她不放，却又那样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程如风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流连不舍，却还是慢慢地拉开了距离，一面断断续续轻轻道：“抱歉，我这样的……你就当……”

    ????白寄岚把她放回床上，这次很轻，动作温柔，但自己跟着就压下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永远都别想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他抓着她的手，按在头顶上方，自己的脸贴在她胸前，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能做的无非就是不要脸的替她在男人们之间插科打诨，调和促进催化。

    ????程如风的心就有点乱。

    ????程如风说得没错，他有手有脚人又不傻，在哪里活不下来？

    ????他没有拿得出手的身世修为，在程如风的这些男人里，外形也只算一般，程如风对他……大概也没什么感情，他们只不过是被硬塞过来的鼎炉而已，了不起看在是双生子的份上有几分猎奇的兴趣，比起什么从小到大的交情或者一见钟情的缘份，他屁都不算。

    ????程如风心底就不由得涌起一股愧疚。

    ????她不能回应他那样单纯炽烈的感情，又不想在这时和他决裂，如此那般，其实都不过是虚与委蛇，不想他在这里发火，不想他伤害其它人……哄着他，吊着他……

    ????四方楼教他什么？

    ????他对程如风不一样，程如风对他……大概也不一样。

    ????程如风闭了嘴，只是伤感又不舍地看着他。

    ????当他没喜欢过？

    ????如果他们真的能结为道侣，其它人肯定一个也留不下来。

    ????李梦樵垂下眼，低低应了声。

    ????他本来是在生气的，他是要跟她算账的，甚至是想要警告处罚她的。

    ????程如风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轻轻摇了摇头。

    ????“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无非就是献媚邀宠后宅争斗那一套。

    ????到现在好不容易觉得有了归属……

    ????无非就是他愿意优容着她而已。

    ????但李梦樵又问：“柳公子昨天送了你什么？”

    ????“她不要他了”这样奇怪的预感一冒出来，简直心脏都似乎要被剜掉一块，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是作为侍候人的性奴培养的，能教他什么？

    ????当他从没遇上她？

    ????白寄岚的身体反应比思维更快，一把就拖住了她。

    ????看得有点久，李梦樵动作不由得停了停，然后就收起了脸上嬉笑的神色，直接跪下了。“我……”

    ????一直以来也的确做得很不错。

公道都讨不回。

    ????他们兄弟就更不用说了。

    ????白寄岚不一样。

    ????当他没来过？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跪着没起来，向程如风那边移了移，轻轻贴在她腿上，低低道：“我只是……有点怕。”

    ????怎么可能？

    ????其实，辰辉都时常叫她小骗子，她这点伎俩又能瞒得了白寄岚多久？

    ????但……

    ????但他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在利用白寄岚对她的心意。

    ????白寄岚抱着程如风睡了一晚上，醒时梦里都握紧了她的手没有松开，却也没有再同她交合。

    ????他幼小时被家里长辈卖过一次，到了四方楼，又被燕云随手送了人。

    ????白寄岚到底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如果白寄岚盛怒中狠狠折腾她一番，她心里可能反而平静，但……

    ????程如风抬起眼来，从镜子里看向正在替她梳头的李梦樵。

    ????李梦樵闭了嘴，心情越发低落。

    ????重新把人抱回怀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双胞胎来服侍程如风洗漱时，李梦樵都忍不住有点好奇道：“白真君昨天晚上看起来那么生气，我还以为你会勾着他多泄几次火，结果竟然没做？你到底是怎么哄好他的？”

    ????“我说过想把你们当朋友，不兴跪来跪去，是真心的。但是……你这些小心思，最好也收一收，一次两次算情趣，多了真是心烦，我可没精力整天陪你玩这些。”

    ????程如风叹了口气，伸手拉他起来，“四方楼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你有手有脚还是修士，在哪里活不下去？”

    ????“就当什么？”白寄岚磨着牙问。

    ????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