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看着成则衷的双眼,轻声道:“可我不快乐没有你,我一点都快乐不起来,我这么想离你近一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苦笑,经年的伤心难过都沉淀在眼底,“你的心还是这么狠,连普通朋友也不肯同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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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则衷垂了垂眼帘,好掩去那短促闪现的艰涩与难舍:“连朋友都谈不上,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操纵你的生活。”——远远地看着,再想一想上一世你有多痛苦,我就不敢再有哪怕一分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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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戎冶再度将他紧拥进怀中,笃定地、带着笑意说,“你不会,这一次你从没有过,不是因为自己给自己设的限制,而是因为你已经不同了如果你是勉强、逼迫着自己成全我一个顺遂快乐的人生,怎么能忍得住一次也不犯戒?你是真的,为了我能幸福什么都愿意放弃”
然后戎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声音沉了下来,语气严肃地问:“所以所以你是那次溺水之后,就已经?”
成则衷没出声——默认了。
戎冶的怒焰陡然窜起来,急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会到这边来???”
成则衷反手去捂戎冶的嘴巴,安抚道:“嘘都过去了。”
戎冶情绪激动,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心痛得,浑身发抖,嘴巴被闷着仍不妨碍他暴跳如雷地拔高了嗓门儿:“什么‘过去了’!你给我讲清楚——”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将二人打断了,裴雪因在门外,声音听起来颇为忧虑:“衷衷?冶冶?你们在吵架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们没吵架,妈妈。”成则衷补充道。
“对,我们俩好着呢,雪因阿姨您别担心。”戎冶帮腔。
“噢”裴雪因将信将疑的,“那,我就先回楼下去了?”
“您慢走!”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说。
门外脚步声隐隐地远了,房间里也重新静下来。
“那么你呢?”成则衷开口重掌了主导权,语气温和柔缓,“你不是也一样一直以来都在控制着分寸,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想跟‘我’做‘普通’朋友。”
戎冶的双目微微黯淡下来:“因为我怕我怕,再毁你一次。”他忏悔般吐露出心声。
“你不会的,”成则衷拥紧了他,实实在在地感受着怀里那个人的触感和温度,近乎窃喜地、满怀感恩地、无比满足地闭上了双眼,“这一次,没有人会毁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