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飞注意到他的异常,若有所感的一回头,对上黎莘的视线:
嗨,小姐姐,
他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想我吗?
约莫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朗,有那么一瞬间,黎莘以为他们根本不是身在荒僻的废弃工厂,而是在野外郊游。
不过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很快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他是谁?
瞿燕飞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
黎莘心有疑惑,虽然忌惮着,却也还是缓缓的靠近了。
走的近了,她才看清瞿燕飞一直在地上笔划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密语和暗号,而是一只丑丑的,圆滚滚的乌龟。
如果不是瞿燕飞敷衍的画了几道花纹,她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乌龟。
黎莘:
黎莘: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亏她先前这般小心谨慎,周围氛围又渲染的足够阴森,现在瞧见这只丑不拉几的乌龟,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瞿燕飞颇为烦恼的托着下颌:
我一直觉得我挺能干的,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画画,真可惜。
黎莘翻了个白眼:
从你的大作上看,你没有这个天赋,放弃吧。
她头一次见画乌龟都能画的六亲不认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这让座位上的男人愈加心慌意乱,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头顶却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瞿燕飞站起身,用鞋底碾了碾地上的灰尘,盖过了那只小乌龟。
虽然我不会画画,
他拉了拉帽檐,俯身望着男人因恐惧而骤缩的瞳孔,饶有兴致的挑起了唇角,
但我会是个很棒的刺青师。
黎莘呆了呆,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被捆住的男人却瞬间明悟了,他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疯狂的摇晃着头颅,眼中既是惊惶,又是乞求。
瞿燕飞拿起冰锥,将尖刃对准了男人的胸口:
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锋利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外套,扎穿了表皮的肌肤,沁出细细的血珠。
黎莘呼吸微滞,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忐忑不安的望着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瞿燕飞侧了侧头,额角落下一绺碎发,半遮住他琉璃似的眸,为之笼上一层深浓的阴翳:
我在杀人啊,小姐姐。
他笑的单纯而无辜,仿佛于他而言,杀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黎莘瞪圆了眼珠。
就在她恍神的光景,瞿燕飞已经拉下了她的手,转而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我说过,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指尖滑过男人颈部,按住那微微绽起的脉络,
还记得当初你怎么教我的吗?
他抬起了手,在男人绝望至极的目光中,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那块最为薄弱的皮肤。
黎莘阻止不及,连连后退两步,捂住了唇。
成王败寇,输的人,就去死吧。
他嘴角绽开一抹笑,狠狠抽出了冰锥,喷涌的血液飞射而出,悉数溅到了地面,墙壁,以及他的脸颊之上。
黎莘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切。
幽幽光线中,瞿燕飞转过身来,鲜血嘀嗒嘀嗒的沿着他的手掌往下滑落,汇聚成细细的血线。
他笑的欢愉:
看,我替你报仇了。
某亘:告诉我,这样的小变态可不可!
(下章恰肉肉,浴室PLAY,口味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