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何桥——异人攻神经病受、养成、年xia

    1

    何桥原来叫做河桥，出生在断桥边。是因为暴雨引发泥石流，车祸意外跌入峡谷的妇女的胎儿。

    这不是险象环生，何桥是自己撕裂了母亲的腹肉，从死去的女子的肚子里出来的鬼婴。

    他天生就会行走，却不会讲话，似乎本就有灵智，他给自己起名叫做河桥。

    何桥在山沟里爬树，抓了虫子野草吃，他不曾见过人类，只与林间飘荡的孤魂野鬼作伴。他的眼瞳趋近灰色，像是失明，其实他看见的比正常人多的多。

    一滴雨水打在他的脸颊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与雨鬼兴奋飞舞在空中的模样，他知道，这会是场滂沱大雨。

    他像野猴一样穿梭在山间，风鬼一路保护着他。回到破木屋的时候，有巨物破空从天而降，轰响几乎震破何桥的耳膜。

    他伸手指了指，口型微变，风鬼将它托起，让它安然落地。

    这铁皮，何桥在自己出生时候女尸的旁边也见到过。

    何桥小心翼翼走过去，贴着浅色的透明的屏障看着里面一个和自己长得挺类似的家伙。好奇地眨动眼睛。

    2

    柳帆和赌徒在山道上一起比赛飙车。已经超过了几米的距离，还有不到几十米，几乎不能超车的地方，他开始走神了。

    金钱名利，旁人所无法拥有的一切，他几乎都已经拥有，生死时速的比赛也很难让他心起波澜，他几乎战无不胜了。

    无聊乏味，想起伪善的家人将自己送去精神科，试图让他一辈子呆在精神医院。

    所有的测试题都可以依靠伪装欺骗的手段，他的测试结果还是个正常人。

    他一瞬间就不想活了，踩上了油门，他像只快要解脱的飞鸟，冲出来简易式的围栏，他完全忘了比赛的赌注是这一辆车子。

    他遇见了奇迹。他毫发无伤。

    他看见了一个颇有异样的小孩。他心生喜爱。

    3

    何桥跟着男人出了山区，他想见识更多自己的同类。

    他走的时候，谷风呼啸树叶脆响，雨水大作。

    似乎就是在为他送行。

    何桥被男人裹在宽大的外套里抱着。

    他偷偷露出眼睛，因为看见大千世界而第一次落泪。

    他喜欢这个地方。

    4

    柳帆很快辞去了所有娱乐活动，在屋子里教何桥说话和写字。

    何桥第一次写道自己的名字，却不想写错成了何桥。他觉得这也不错。

    他开始牙牙学语，声音酥软。

    第一次流利的开口叫“柳帆”的时候。

    柳帆激动兴奋地射精了。

    柳帆向来知道自己的不正常。他极力隐瞒着，他发现何桥喜欢“正常”。

    5

    何桥喜欢这个世界。

    喜欢到看见拦路鬼，拐鬼，疾鬼在路上马路上撒野。他都会跑过去拉拉人一角说。

    “姨。不要走过去，会车祸的。”

    “小姐姐。你往旁边走一点，会摔跤的。”

    可惜没有人听信。真的摔跤就骂他乌鸦嘴，真的撞车就被事后指责。

    他被称作鬼童。恶性循环，没有人信，没有人听，所有人都遭到报应，他被万人指责。

    何桥紧缩在柳帆的怀里。心疼得要命。

    “宝宝。乖，不疼。他们和你不一样。”

    他湿漉漉红着眼圈，看着柳帆认真的眼神，撞入深渊。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开始蔑视别人的不幸。他不再抱以同情。

    6

    钱权势，情商，智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价值。

    柳帆向来不屑与除了何桥以外的人打交道。

    后来，他愿意了。

    “哇，你运气真好啊。”

    每当被酸溜溜夸赞，他开始喜欢抱起何桥亲吻，然后看着他们惊讶后悔的眼神。开口。

    “因为我听了何桥的话呀。”

    7

    何桥从鬼童变成了鬼青。

    被人惹恼就招来恶鬼霉运鬼。高兴了就招来雪鬼。

    他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了。而柳帆对他却愈发纵容。

    娇生惯养，持宠而骄，随心所欲。被柳帆这个人生赢家收养的好运娃。

    没有人知道他从山谷走来，没有人知道他救了柳帆的命。

    “宝宝，是我运气好。”

    柳帆跪在何桥的脚边，不屑地看着被愚民酸羡的嘴脸。

    看着何桥，宛如信仰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