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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间
苏唯曦醒来,赵承宣还睡得正香,她稍微活动下麻木的腿,正准备钻出去时,假山一侧的说话声使她停下动作。
“你说苏大夫和太子上哪去了?怎么宫门守卫都说没见她们俩出宫,好好儿的人却不见了,成王爷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出宫去?”
“要出宫也不用走宫门,我告诉你,前华妃娘娘的宫中那片朝颜花后面的墙有个小洞,出去顺着巷口往右走三里再往左转五里就出宫了,这一路还没有禁卫军巡视呢。”
“这样说来,苏大夫跟太子真的不在宫中了?那,那太子之位,难道真的会落在玉妃娘娘肚里的龙胎上?”
“那是肯定的,我听玉妃娘娘宫里的宫女说,皇上亲口承诺的。”
两个宫女走远了,苏唯曦有一瞬间没有回过神来,慢慢地思维跳动明白过来,后面那个宫女的话在她脑动反复响起。安冉月性情柔弱,根本不可能害人,赵德明作为她的夫君,应该比谁都更了解。他为什么还要枉屈安冉月?并且不顾年糼的赵承宣?历史上那些被废太子的下场?她看看怀中的赵承宣,一抿唇,悄悄地移出山洞,躲着禁卫军,朝萧华琳的琅玉宫闪去。
她初进宫时好奇四大美人,曾去琅玉宫玩过,认得路,很快地到了琅玉宫,在那片朝颜花墙背后,真的有一个小洞,苏唯曦略为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钻出小洞,按照那个宫女说的话行走,顺利地出了宫。
天蒙蒙亮,路上没有行人,苏唯曦运起刚学会的轻功疾行,很快到了一处院落,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她轻轻地从围墙跳进去,来到后面的柴房,一手挪开柴垛,在地面一摸,揭起一块地板,露出一个洞口,她小心地踏下去,随后举手把柴垛移过来,再盖下地板。
苏唯曦刚才脑中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反而忽视了身体体上的不适感,抱着赵承宣弯弯绕绕走了二十多里路,她的轻功又是刚学了点皮毛,现在一放松,才觉得喘不上气来,喉间翻腾起干呕的感觉,整个人如坐在舟中行一样发晕。
过了好半天,难受的情形总算缓和了一点儿,脑中渐渐清明,对于自己刚才一念间做出的行动,不觉又有些茫然起来。
成王还未起床,徐成业谢炽安博远带兵很快围起成王府,等成王起床了,五千精兵已经把成王府搜了个遍,连柳如湄的闺房安博远都亲自进去搜了。成王到前厅问责时,也有士兵搜了他的房间。
“反了反了……本王不参倒你们,誓不为人。”成王气得发抖,府里的侍卫此时与徐成业的军队已打成一片。
徐成业带来的人比成王府侍卫多,不过他们的目的是搜人,现在人没搜到,安博远做了个手势,大家便只打个样子,没有尽全力,很快便停了。
赵德明看着咆哮的成王,再看看下跪请罪的三个人,心里懊恼得发晕,早知道弄成如今的局面,昨天他怎么也不会借由玉妃差点堕胎的事发作安冉月。
他当时是想借题发挥,明知苏唯曦疼爱赵承宣,要借机阻止安博远与苏唯曦成亲,阻止柳如湄进宫为妃。
赵承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生得玉雪可爱聪明伶俐,下面姬妾生的虽也有两个儿子,然而比之赵承宣差了好多,平时一直是可有可无的。
这个嫡子其实也是他的心肝宝贝,现在失踪了,凶多吉少,赵德明肠子都悔青了。
御膳房呈上的红花糕点,儿子与苏唯曦的失踪,到底是何人所为?禁宫层层防守中活生生不见了人,这种种事件所泄露出来的信息,令人无法忽视,却又扯不出一个恰当的解释来,就好像重重迷雾中,彷惶找不到出口。
成王手握六十万京师护国军,地位无法撼动。假设这一连串的事件是第三方所为,自己今早所为,着实挑起成王对已的嫌隙,外敌环伺,前朝余孽未清,内里君臣相疑。
或许这是上苍有意安排。 霸王之心,天下伟业,逼着他不得不让步。
成王看赵德明一直不决定,气匆匆地说:“皇上,老臣身为一品重臣,竟由几个黄口小儿上门折辱,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如若不然,老臣的脸面也没有了,求皇上将老臣赐死。”
“老王爷言之差也,老王爷是宁国大功臣,朕岂能由人折辱?来人,把冒犯老王爷的安博远、徐成业、谢炽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每人官降一级,罚俸一年。”
成王听了,稍稍有些消气,才想再说什么,赵德明已经对他说:“正想请王爷进宫议事,皇后失德,竟密谋害玉妃堕胎,看在安相爷当日拥戴之功与结发夫妻的份上,朕饶她一命,暂留封号,禁足采莲宫,玉妃临盆在即,后宫无人统领,朕有意封云梦郡主为淑妃,统领后宫,王爷意下如何?”
成王对安博远已失望至极,今见赵德明主动册妃,四妃已封了贵妃,最高位份便是淑妃了,喜出望外,忙谢恩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