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悦唇角抿了抿,他已经赶了她好几回,再不走就是不识相了,可是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瞪着眼回眸,撞入一双深黑色的瞳孔,她微微一愣,忽然之间陆凡的脸放大了好几倍,一只手轻柔又强制地箝住她下巴。
陆凡悄悄地嗅了嗅打从她一进门就弥漫在他鼻尖的熟悉香味,甚至压过了华姐她们俩身上的浓烈。
这味道一直引诱他。
他沒有回她,反而肯定地说,「妳有」
唿吸拂过她的脸颊,鼻尖贴上了她的,一点一点地磨,双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好亲暱的动作,那瞬间,宋寒悦感觉自己口乾舌燥,像是被吸乾了水份,需要一杯沁凉的水。
耳旁的温热难以忽视,烧着她本就在隐隐作祟的慾望,那双近在咫尺的眼审视般地盯着她。
「人是视觉动物,只要能引起慾望,管他是女人还是男人」,她大方承认,说话时喉咙乾的发紧。
陆凡饶有兴致地长长嗯了一声,放开了她的下巴,「看来只要能引起妳慾望的人,妳也谁都来者不拒,这样妳先生该如何是好?」
旖旎的氛围随着他的明讽而迅速消散。
宋寒悦脸色沉了下来,「你今天是捡到枪了?」
从她一来到这里,他就不断地明里暗里的讽刺她。
「我本来就有枪,妳不是知道吗?还是妳忘了,要我帮妳回忆,又或者其实妳来这里是因为不怎么满意你老公,所以也想试试出轨的滋味,和我一起挑战道德良心?」,陆凡的口吻轻佻,又浪荡的像只鸭,说出口的话更是狠毒,偏偏还带着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像极了背后长了天使翅膀,头上却有角的恶魔一样。
宋寒悦瞪视他,唇角挑起一丝的冷笑,陆凡就是个人模人样的混蛋,不仅拿她的话堵她,还嫌不够似地拿针往她痛处扎个几针。
她想,来这里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回呛的话跑到嘴边,一触即发的气氛却即时地被电话铃声打断。
是杜承睿。
宋寒悦看了一眼陆凡,他若无其事回到了电脑前,神情专注地修图。她接起电话,那头吵杂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她记得他今天有场记者会,而且还是她从新闻上看到的消息。
「小悦,晚点有场聚会妳过来一起参加,衣服我帮妳挑好,妳先回酒店做完准备我再回去接妳,现在有点忙,我先挂了」,杜承睿沒有喘息,噼哩啪啦的,等宋寒悦能开口时电话已经挂断,好像他们之间什么矛盾也沒有的样子,也沒有这几天的失联,他依旧我行我素,照常的做他想做的,且她也必须遵从的任何事。
宋寒悦脸色铁青,拿了包就走,还沒到门口,就听见陆凡对她喊道,「差点忘了恭喜妳,新婚快乐,下次想做记得预约」
她的脚步一顿,随手抓起馀光里的扫把,回身朝他一丢,忍不住怒骂,「喜你妈!婚你妈!我才不约你!」
扫把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缐,朝陆凡方向飞去,前方是他的灯光设备,打到他之前,设备肯定先中,他眉头一皱,身手飞快地往前:⑦/8/③/㈦/①/壹/8/㈥/3.,在扫把撞上前接住。
他紧握住那只扫把,眼神冷冽地瞥向她,语气几乎让人以为他换了个人,「別把情绪乱发洩在別人身上」
宋寒悦沒有再多说话,也为自己一时的失控的行为感到懊悔,她的确是太情绪化了,尤其是提到结婚的事。
陆凡望着她沉默的背影离开,自嘲地想,究竟这个情绪,是在说她,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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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悦在杜承睿团队里的那个小姑娘那问出了他行程安排,凭着一张脸,成功地堵在了他的休息室。
在大厅等电梯时,听见旁边有一对情侣正在讨论婚礼要不要在这办,那男的低头滑手机,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妳看着办吧,妳喜欢就好」
女的嘟了嘟嘴,不太高兴,却也没说什么。
一种强烈的悲哀袭来,楼上那个是自作主张,旁边这个是一副无所谓,全丢给女友,而女人似乎只会闷不吭声。
她自问这种关系是情人间该有的吗?
「妳怎么来这里了,再不回酒店准备会来不及」,杜承睿刚结束了记者会,见到她,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不满,但也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
「我们谈谈」,宋寒悦一脸严肃。
杜承睿观察她的神色,心知她想谈的话题,在她的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就像她还套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我这几天太忙,妳那天又先离开,一直没时间,妳想谈的话等我们先回酒店再说吧」,大大的掌心试图温暖她,想缓和她的严肃,可话里从头到尾连一句道歉也没有。
宋寒悦狠心地抽出手,她这一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说开,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们的这段关系只会更糟。她张了张口,刚想说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