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显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回何家花园里玩?趁你还没走,我们现在就去吧,好不好?”
“好啊。”白希遥站起身来,咧嘴一笑,“清显哥哥等我,我去换衣服,马上就走!”
她转身跑去衣帽间,拿出一件最近很喜欢的黑色亮丝雪纺连衣裙,然后细细地化了妆,涂了口红,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扣上口红盖子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枕边。
一直等听到何清显的脚步声时,她猛地回神,快步走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装进手包里
(PO-18.)
出门是刚好是晚饭时间,他们去了海边餐厅,在那里近乎隆重的吃了一顿饭,然后仍旧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迎着腥咸的海风,在沙滩上走了走。
唯一与往常不同的,大概只有沉默的气氛。
再次坐车去往何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一个小时车程,他们站在何家门口。
白希遥没有把何宅拍卖,也没有请人维修打点,只是任由它这样被风吹雨打。
曾经奢华的何宅,常年没有人气儿,年久失修,很快就成了一片荒凉的废墟,惨白的月光下,几只夜鸟扑打着翅膀落在樱花树上。
樱花正是即将凋零的时候,受了重,立刻下起一阵花瓣雨,顺着风晃了晃,缓缓落在地上。
对于白希遥,何家留给她的回忆大部分都是难过的,而对于何清显,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家。
他先一步走进去,凭借着手机灯光,轻车熟路地穿过大厅,走上二楼,推开那间装载了他十多年记忆的卧室。
手摸到沾满尘土的墙壁,“咔哒”一声,摇摇欲坠的灯还是挣扎着亮了。
白希遥颇感惊讶,“灯还没坏!”
他们像探险一样,每间屋子都去一趟,打开所有的灯,然后肩并肩在那里坐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是坐一会儿。
整座何宅,慢慢变回了灯火通明的热闹模样,仿佛和以前一样,让人生出了时光错乱的幻觉——(PO-18.)(PO-18.)好像只要等上一会儿,何振华就会挽着新妻白柔的手臂,甜甜蜜蜜地从门口走进来,对二楼走廊正笑着说话的兄妹两个喊:“你们两个快点下来了吃饭了!”
何清显仰头望着大厅里的吊灯,映了满眼细碎的光。
“走吧,去花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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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装着无数盏地灯,因为每年都会来上一两次的台风大面积毁坏,如今只剩下零星几盏,像萤火虫似的闪烁着。
没有园丁修剪,围绕着何家大半圈的花园,草木疯狂生长,房屋和墙壁被四周的绿树和杂草掩藏着,空气都是阴冷潮湿的,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花香混合的味道。
何清显高大的身躯为白希遥开路,用手杖拨开横出的枝丫,引领着她往前走。
“以前总想着跟清显哥哥再来这里看看,没想到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希遥左看右看,一时不慎被地上的枯枝绊了一脚,身子歪了歪眼看就要摔倒时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住了腰身。
何清显将她大横抱起,长长的裙角垂了下来,加了亮丝的黑色裙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现着碎影,很快就随着男人的走动,淹没在黑暗中。
抵达到百花深处时,白希遥把脸埋在何清显怀里,瓮声说:“还想让你背我走一圈的,看样子怕是走不成了。”
何清显脚步顿了顿,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白希遥笑着从何清显怀里轻盈跳下,弯腰低头嗅了嗅手边一朵鲜红如血的花儿。
“不成就是不成了,到现在都没关系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走上前将她按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凶狠地亲吻她,不由分说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揉乱了她的头发,吻花了她的口红,撕坏了她脆弱的内衣。当他挺身而进的时候,白希遥猝然尖叫了一声,握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指甲跟着陷进去,那微弱的痛刺激了何清显,让他失控一般猛烈地撞击她,一次又一次将滚烫的精液重重射进她的体内。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那么好,像踩在云朵上,身体飘飘然,周围全是软软的雾气,这破碎的现实仿佛被推远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躺在簇簇花团中,赤裸相对,呼出炽热的喘息。
夜风很轻柔,席卷着凋落的花瓣扑簌簌拂过他们相拥的身体。
一片粉樱飘坠在白希遥白嫩脚趾上,在如水月光下,美得几乎令人怀疑此刻一切皆是虚幻。
激烈的情事中,衣衫凌乱散落,手包的金属扣被磕开,一只小盒子从里面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