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刚回来,宫人就禀报说长公主殿一天没下床,连午膳都是在床上吃。
昨晚下手太重,弄得她下不了床,她肯定生气了。
阿措听见外间有脚步声,约摸着时间,知道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晚上才回来。
她怒气冲冲半坐起来,见他刚到门口,就将手边的东西砸过去。
齐珩一闪就躲过去,笑嘻嘻地问她,“皇姊,能下来了吗?”
阿措气鼓鼓,“都怪你!干嘛做那么久?!”她身子到现在还是酸疼难忍。
齐珩笑着坐在她身边,“寡人忍了太久,一时没忍住……”
两天没做是忍太久?
“昨日弄到什么时辰?”
“也没多久,大概子时”
子时?!
阿措本以为他弄叁次就得了,谁知道他能有这种体力,居然做这么久,这还算禁欲吗?他不怕精尽人亡吗?
“寡人旷了两日,当然要补回来。还要禁欲两天是吧,寡人能忍住。”齐珩心里偷笑,面上却云淡风轻。
听到这话,阿措陷入了沉思,他是忍得住,但他做一次就要将两天空下来的全补回来,她实在吃不消。
照这样下去,到时候他没禁欲成功,她也被搞得下不了床,只能每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好之后,又是被狠狠压在身下肆意狂荡一番,然后就陷入无尽循环。
当阿措第二次被做得下不了床,她就再也没提过禁欲这件事。
细水长流总好过饱一顿饥一顿,后者带来的恐怖感让她想想,就觉得腿根疼。
齐珩得了便宜还卖乖,主动答应她,再不会让房事影响正事。
阿措进宫后,除了上次被召去凤仪宫,就再也没出去过。
齐珩怕她闷着,再加上他心心念念山洞的刺激,于是和她商量,“皇姊想出去玩么?”
“会被人发现么?”不知不觉间,阿措似乎变得越来越胆小。
其实,她的忧虑也有道理,光天化日之下,皇帝带着一个女子出行,宫里那么多眼睛,肯定会被看到,要是捅到赵后那里,就了不得了。
“没事的,寡人保证。”
阿措眼前一亮,“不然我换上太监服?”
“皇姊?”齐珩眉头微皱。
太监服她以前也穿过,当时她不想回赵府,可最后还是被赵后抓到怒斥一番。没想到时隔那么久,他仍然无法让她光明正大出现在自己身边。
阿措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皇帝身边跟着几个太监再正常不过。有过之前的被抓经验,她这次绝对低头不说话,肯定不会被认出来。
齐珩不同意,“皇姊是长公主,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委屈吗?多少有一点,可是不这样,她连正门都出不去。
“你要是不想委屈我?不如让我回公主府”,阿措小声嘟囔一句。
齐珩无话可说, 是他想将阿措放在身边,怎么可能将人放回去?
说到底,阿措的委屈和憋屈都是他带来的。他没有足够的权力,在占有她的同时,给予她足与长公主身份相称的体面。
这就是齐珩为何想要掌权,没有权力,别说阿措,他连自身都难保。
"皇姊想穿什么都行,"齐珩摸了摸她的脸颊,再忍一段时间,他会把江山捧到她面前。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阿措语气轻快,她憋了许久,确实想出去。
“明天就去”
没想到隔日就开始下雨,下了两叁天雨才停,阿措闷着没事做,就学着打宫绦。
这日天气晴好,没到晌午,齐珩就回了寝殿,“皇姊要出去么?”
“现在?”阿措有些意外。
“等午膳后”
齐珩特意选在午膳后出去,除了午后天热人少,关键是赵后不会这时出门,免得碰见她,让阿措担惊受怕。
两人在外间聊了会儿,看时候差不多,齐珩吩咐高公公传膳,又让他去准备凳子、冰盆、方巾等物件……
阿措不解地问他,“准备这些做什么?”
齐珩笑着看她,那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跃跃欲试。
阿措微赧,那次她迷迷糊糊说想去山洞,他果然还想着这事。去就去,还大张旗鼓准备那么多东西,他不觉得羞吗?
这下好了,他宫里人都知道他们是去弄野趣儿。
阿措怕他又说些羞人的话,开口道“我去拿个东西”,说完转身进了里间。前两日她给他打了个宫绦,正配他这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