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后的疲倦沉重袭来,安礼笛不停轻吻着宁扬叶,从颈到肩,无法克制的焦躁与侵占欲念,落在身上却异常小心又温柔。
这样的温存不知持续了多久,安礼笛就快要在闷热潮湿的斑驳光影中睡去,她抱着宁扬叶的手渐渐松下,又下意识地紧抓。电影早就结束,顺着播到了什么画面,角色演绎着什么样的情节配乐演奏着什么声音,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宁扬叶感受到相依的人已经没了气力,想要离开却又被攥住了指尖。
她没有说话,重新跪在沙发上,跪在安礼笛身前安抚着。
宁扬叶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缄默,她对自己的优柔寡断与放任自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嫌恶。
“明天再离开你好不好?”宁扬叶贴着安礼笛的耳朵。
“一定要完完全全地分开啊。”
“为什么总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不够好不能被你喜欢一点哪怕一点?”安礼笛像是清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了宁扬叶,带了哭腔的声音变了调。
“现实上来说,我们最终不可能在一起不是吗?何必再纠缠下去。”宁扬叶移开眼逃避着她的眼神。
“那就改变现实不好吗?”安礼笛哽咽着。
“所以你能承受父母的压力?你的爸爸会接受你的出格?我能对之前释怀当作没发生过?”宁扬叶弯着腰捂住了一只眼睛,有些气恼又无奈地说:“早点断掉,否则得不偿失。”
“抱歉我又没注意到你的情绪,对不起之前我爸对你的伤害,真的抱歉,可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等以后再分开好不好?”安礼笛上前握住宁扬叶的手,低声下气哀求。
宁扬叶没想到安礼笛会如此卑微,她的手覆在安礼笛的脸上,被带着颤动着抚摸。
“好,分开就分开好了。”安礼笛突然又甩开了手,站起身来停住了眼泪,语气一转冷冽:“反正你也不怎么喜欢我,我才发现自己真是太贱了,真是,我真是快疯了吧,跑来这种冻死人的地方过日子,我之前真的是......傻逼一个吧!”
她拉扯上衣服,到了门口直接甩掉拖鞋,光着脚头也不回的摔上门走了。
宁扬叶的手往前伸着,指尖慢慢变得冰冷,她轻轻握了握,微微张开了口,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无力的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