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神经太过紧绷,竟听到廊下一下比一下清晰的脚步声。
婠婠藏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眼睛也睁大了,随即听到推门声,有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健壮的男人。
他一进来,往屋里带来了一股浓烈的汗味,尤其男人一进屋,就把外袍也脱了,随手扔到床上,扔在了被子上,顺便盖住了婠婠的脸。
她鼻子里满是男人的汗味,更浓了。
哥哥、薛凤身上都没这种味道,他们都是干净体面的,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谁?
驱于某种好奇,婠婠悄悄揭开一角衣袍,往外看了去,透过绰约的帐子,看到男人已经脱光了上半身,露出精赤健硕的胸膛,下人打来了热水,搬到屋里。
满屋冒着滚滚的热气,男人接着脱了亵裤,于是接下来一幕,猝不及防映入婠婠眼帘。
就看到男人胯间那物儿赤裸裸露了出来,又粗又红,硕大的一团软物垂在胯间,随着步伐甩动,躺进了沐浴的水桶。
第三章 三爷
婠婠憋红了脸。
趁着外边男人在洗澡,她轻轻揭开脸上的衣袍,透口气。
手儿刚一动,袖口忽然掉出一样东西,砸在地上,清脆得很。
与此同时,有人敲响屋门,掩盖住了她的惊慌。
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坐在浴桶中,身高背长,肤呈麦色,声音有力,“进来。”
屋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个姿色美艳的丫环,手里端着一面托盘,放着沐浴要用的皂角白巾,“三爷要用的东西,奴婢取来了。”
三爷。
薛凤是薛家生意的掌舵人,但不是家中的老大,他行二,下面还有个弟弟,任职巡城营统领,叫薛绍,原来是这个男人。
隔着绰约的帐子,婠婠微微睁大了眼睛,大概描摹出个轮廓,是个英俊健硕的男人。
就见他从桶中伸出修长的手臂,取托盘上之物,见丫环站立不动,开口道:“出去,这儿用不着你。”
“奴婢想伺候三爷。”丫环生的细皮嫩肉,咬着唇,朝着男人耳畔呵气如兰。
薛绍没什么大反应,只垂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丫环喜不自禁,连忙凑了过去,结果一下子被按住后颈,连人带头半边身子狠按进水里。
丫环拼命呼叫,薛绍却浑然不听,反而当做有趣,声音柔和地笑着,含着几分磁性,“这样伺候你三爷,爽不爽快?”
直到丫环气若游丝,薛绍才松开手,丫环瘫软在地,浑身湿淋淋的,哪里还有一丝美艳,全是怯怕,磕头道:“奴婢大胆,求三爷开恩。”
薛绍拿起白巾,慢条斯理擦拭手,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身份,也敢来勾引主子,还不快滚。”
丫环死里逃生,屁滚尿流跑了。
地上剩下一滩水,全是刚才丫环挣扎泼洒出来的,下人进来打扫。
刚下过雨,门窗一概敞开,薛绍直剌剌从浴桶里站了出来,随手捞了一件袍子,径自往床榻走去。
眼见着他过来,婠婠又怕又紧张,唯恐让他发觉,心中尚有一丝侥幸,可惜了,下一瞬,帐子被掀了起来,一只大手犹如铁钳探入,掀翻了被褥,将婠婠这只小老鼠彻底露了出来。
“胆子真大,当我真没发现你?”
婠婠整个人晕乎乎的,黑暗之中,只映出来男人两眼,犹如利刃,凌厉得很。
这些个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爬床,再慈祥的菩萨也要发怒了,更何况是披了张人皮的阎罗王。
“放荡货色,拖出去,剥衣打二十板子。”
薛绍面寒如水,将婠婠当作垃圾一样,无情扔了出去。
下人正要剥去婠婠身上的衣裳,指头还没动一下,外面来了脚步声。
人未曾到,声音先着急忙慌传来了。
“三爷且慢!”老管家气喘吁吁赶了过来,有要紧事说,薛绍跟前附耳低语。
不知说了什么,薛绍轻笑了起来,婠婠见他眼风打量过来,凌厉之中多了几分探究,身子轻瑟,立即低头掩住面目。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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