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消炎药,消肿药,退烧药,内敷的外用的口服的几乎都有了,阮向楠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一盒妇炎清……
俊俏的面庞迅速乌云密布,阮向楠真想把人拉回来打一顿。
这个狗东西,见鬼去吧!
手一扬,阮向楠把那一堆药扔进了垃圾桶,飞快跑上了楼。
昨晚的表现怎么了?做爱难道有反应就是喜欢吗?她跟一根按摩棒做也会很爽好不好!
江潮生这个自说自话的样子真讨厌,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急匆匆上楼的阮向楠并没有注意到,她扔进垃圾桶的那一袋药很快就被人捡起来了。
那人把袋子里的东西仔细拍了照片,然后又在手机上打了几句话。
白臻是个很自律的人,哪怕是周末也起得很早。
他习惯在没什么事的早晨看一会儿书,这能让他保持一种平和的状态。
右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他安排的那个人发来的微信。
白臻顿了一下,才拿起手机解锁。
“阮向楠早晨七点多回来,江潮生八点半来找阮向楠,没说几句话,提了一袋子药。”
后面附带一张照片。
白臻把照片放大,看清了药上面的名字。
几乎是一瞬间,那双安静的眼眸里边掀起了狂风巨浪。
白臻把手机放到一边,站起来走了两步来到窗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外面飞过去的两只小鸟,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水杯中的水以微弱的频率剧烈颤抖起来。
“砰”得一声脆响。
“白臻!你手流血了!”
舍友的惊呼把白臻从沉思中惊醒,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里被捏爆的水杯。
几片细小的玻璃碴深深浅浅地刺入他的手心,几丝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滑落。
刚才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没事,想事情入神了,看来这杯子的质量不太好。”
白臻歪了歪头看自己的伤口,反而温柔地安慰起舍友来。
舍友慌手慌脚地拿过医药箱给他清理碎玻璃,白臻便微笑着听舍友啰嗦的责备。
阮向楠的回笼觉睡到了十点多,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了。
接到白臻的电话时,阮向楠先是心里一喜,紧接着便低落下来。
“学妹,下午有时间吗?有没有空,跟我去看画展?”
电话那端熟悉的温柔男神音,听得阮向楠一下子想哭。
学长还是那么温柔干净的人间仙男,可她,这短短的几天,已经又被不知道是谁迷奸,又好像搞错罪犯,自己送上门跟江潮生做了一次。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白臻?
“对不起啊学长,我下午已经有别的安排了。”
阮向楠强忍着心痛拒绝了白臻的邀请,她小穴还肿着呢,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如此之重,她哪里有脸去见白臻呢?
“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昨天你走得匆忙,还好吗?”
“真的没事,只不过我今天要回家给我妈妈过生日啦,时间快到了,我先挂啦学长,下次见。”
白臻对她越关心,阮向楠心里就越难受。
到最后她不得不速战速决的挂断电话,否则的话,她怕被学长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把自己收拾得稍微像样了一点后,阮向楠回家陪妈妈和弟弟阮泽元过了一个简单却温馨的生日。
当她把那条精心挑选的漂亮项链送给妈妈时,这个奔波了半生,几乎没带过漂亮首饰的女人,露出了幸福开心的笑容。
阮向楠在这一刻就觉得自己之前那么辛苦的工作,全都值了。
吃完饭后,弟弟提议他们两个陪妈妈一起去逛街,得到了全家人的同意。
他们说的逛街,就真的是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型商业街。
下了公交车,走两百米就到了。
这里的小店开的百花齐放,卖什么的都有,东西也不贵,很平价。
阮向楠正拿着一件衣服跟店员砍价,三百块的衣服硬是让她砍去了一百块钱。
阮向楠给妈妈和弟弟都挑了几件新衣服,最后他们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走。
“哎呦,这车真好看。”
阮妈妈突然发出一声感叹。
阮向楠正在跟弟弟说说笑笑的,顺着她妈妈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街边确实挺着一辆低调奢华的保时捷。
车旁站着的,是白臻。
男人穿着休闲的针织衫,长身玉立,正微微弯着腰看憨头憨脑的金鱼。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白臻也转过头看到了阮向楠。
淡漠的表情像是融化了的冰原,白臻笑得温暖:“好巧,你也在这里。”
阮向楠的笑意僵硬在嘴角,她几乎想要立刻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