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
倪天泽好整以暇地俯下身,鼻尖几乎和她的碰到一起,低声问:“所以你现在是在吃醋?”
“哼!”盛颖琪清高地把头撇到另一边,对着沙发靠背不屑地说,“男人都一样。”
“怎么叫都一样?”
“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倪天泽把脸埋进她的颈侧,低声笑:“嗯,确实是。”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有吗?”
“有两个钱就到处建小公馆!”
“谁到处建小公馆了?”
“哼!”
倪天泽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脑袋转正了,目光炯炯地望着她:“你再‘哼’一句试试?要说就给我说清楚!难道你认为我到处建小公馆?”
盛颖琪被他逼视着,大眼睛泪光盈盈也不示弱地回瞪他:“那不然呢?”
倪天泽被她这振振有词的气势弄得反而还愣了一下:“什么叫‘那不然’?本来就没有的事你哪来的底气能这么笃定?难道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盛颖琪气得大声说,“我这里不就是你的小公馆?”
倪天泽微微一怔,竟一时无话可说。
“看吧?说不出来了吧?”盛颖琪生气地用力推他,他没动弹,反而抓住了她两只手。
“这里本来就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盛颖琪的泪水涌出来,“反正就是情妇嘛!她们说得对,我就是给你当情妇了。连一个佣人都可以鄙视我,在背后笑我不要脸……”
倪天泽收起了笑容,眼神深邃了几分,定定地看着她。
“所以她们说的有什么错呢?当初你向我求婚我没答应,所以现在就只能做你情妇!”她哭哭哒哒地越说越大声,“是就是吧!我认了!反正现在你也不要我了。还等什么以后‘和平分手’,直接对外宣布已经分手不就好了?反正你就是要走嘛!走吧!你那么多小公馆呢,去吧!我才不稀罕!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呢!”
倪天泽深深皱着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出了一些自己被栽了赃的事,抓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我哪来‘那么多小公馆’?你到底听谁说的?”
“张莉!”盛颖琪狠狠地瞪他,理直气壮地说,“想不到吧?她给你打扫这么多屋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倪天泽眯起眼睛,目光如电:“她知道什么?”
“当然是知道你房子不止一处,情妇也不止一个!我算什么?我有什么了不起?我不过就是其中一个。你玩腻了随随便便就能丢在这里,反正有吃有喝养着我不死就行。外面那么多漂亮女人,你这里住两个星期,那里住两个星期……住就住吧,还骗我出差!呵呵呵,我又蠢又笨,所以你就当我什么都不懂了,是吗?”
倪天泽听她一番胡言乱语,虽然在他耳里只有荒诞不经,但心里诸多疑团也终于渐渐解开了。
听一个佣人说两句八卦就深信不疑,只能说明原来这女人一直就是这么看他的……
难怪怎么用心都养不熟。
倪天泽的脸色慢慢冷沉,牙关都咬紧了。
“反正我长得又难看,又不可爱,还有一身的小姐脾气,你当初也不是多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拒过你的婚,你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那现在你既然要走,应该是也报复完了,那很好啊!我们就这么一拍两散,非常好!特别好!至于我的声誉,我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本来就是事实,我做了就要认。让人家说两句又怎么了?难道我还不活了吗?难道我就嫁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了,天下的男人这么多——”
“所以呢?”倪天泽冷硬地打断她。
“所以我不愁嫁不出去!”盛颖琪酒壮怂人胆,现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泪眼朦胧更看不见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倪天泽冷笑两声,声音反倒压低了,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不愁嫁?你长得又难看,又不可爱,还有一身的小姐脾气,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盛颖琪顿时语塞,很快眼泪流得更凶了:“反正、反正总会有……”她又使劲推他,想把这个人推走,“你好讨厌!怎么这么坏?整天只会羞辱我,我讨厌死你了!呜……我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倪天泽,你——”
倪天泽抓紧她的手:“我本来就这么坏。要你当情妇,还到处建小公馆,你能拿我怎么样?对了,还有件更坏的——我忽然决定不走了。所以你也不用去想嫁不嫁得出去,反正只要有我在,别的男人都跟你无关。”
盛颖琪脑子转不动,听得也稀里糊涂,但隐隐的也有意识,知道他在说不走了。
她一下停住了哭泣,眼角还淌着泪水,但神情是惊讶得呆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但总的来说比在车里听他说那番话时要好受得多。她瞪着他,鼻子照旧不时抽吸两下,嘴唇嗫嚅:
“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