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曾偷偷的,偷偷的想过。
聊着最新听的CD和看的书。
在找到那个长头发的瘦弱男人后,便收回来。
会是谁?
这样过去了一年,还是两年。
估计自己也早去国外找他了。
那时,长毛让她小心画家。
是画家的声音。
直到那一天。
“我是坏人。”
长毛狼狈的躲。
高声问了是谁。
“脏,我的手,脏!”
而是那个诗人一样的少年,或者青年,安安静静的叫她。
“小雅。”
门响了。
随便吧。
却因许久不见的长毛翻来覆去,怎样也无法入眠。
她惊醒。
画家走了。
“脏不脏啊你就捡!”
她哀伤的要去握住男人的手。
她大概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进他的怀里。
或许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
一动不动。
长毛触电似的躲开。
女孩发现,长毛已经很久没来网吧了。
哭啊哭啊就在他怀里睡着。
“小雅,我们走。”
都是些无异议的事。
女孩保准要用鸡毛掸子揍他。
“有我呢。”
她颤抖的说。
长毛开始收集起了塑料瓶。
女孩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长毛时对方说的话。
可一旦碰上了女孩,让她见了这一幕,那可就麻烦了。
小心那个家伙!
“没事了,没事了。”
“捡垃圾,捡垃圾,我叫你捡垃圾!”
正在这时。
不是那个长头发的醉鬼胡乱的梦话。
“你看看我。”
忽然放下了鸡毛掸子。
她听到长毛喃喃的说。
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那个叫路明非的男孩又来了。
她静静的看着这老鼠一样的男人。
本想睡一觉。
不想管他了。
女孩提起了心。
她蜷缩在角落,抱住膝盖。
吧台里的女孩玩累了游戏,摘下耳机。
但下一秒,在女孩触碰到他的手之前。
说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男孩大概还在国外吧。
听着男人温柔的对她说。
女孩点燃了烟,抽完,在手臂上摁灭。
但是啊,有他在,哪怕两个人不说话,哪怕两个人都和过去的样子有了天壤之别,彼此也多少会感到些许的安心吧。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没搭理这人。
只是有时候,偶尔的。
两人就这样一天又一天。
整理柜台的动作也轻快上几分。
嘴上不说,面上不显。
女孩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是她连梦也不敢梦的美好。
想着长毛的事,女孩心里正烦。
只觉得悲哀。
寻找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路明非是个好孩子。
女孩脸上的哀伤不见了。
说着,他就用牙齿去咬自己的手。
一遍遍的回忆与长毛最后相处的点滴。
她回忆起了长毛的叮嘱。
门外的人答了。
一声不吭。
两个人会在异国他乡秋天的枫树下散布。
长毛凝固一样的不动了。
如果有一天,长毛洗个澡,剪短了发,斯斯文文的,像当年一样来到自己面前,说一句。
“是罪犯。”
停!
长毛所指的,
“一切都过去了。”
在天亮之前回了家。
态度有些不好,回头想想,真是不应该。
随便好了。
最熟悉的陌生人。
别人喝剩的瓶子,他磨磨蹭蹭过去,左顾右盼,趁没人注意就偷偷拿走。
“你看看我。”
可总觉得和长毛这样的形象一点也不搭。
他们的关系很奇怪。
女孩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邀请自己吃饭。
也会下意识地往大厅投去目光。
可惜没有如果。
她光脚下床,无声无息的走到门口。
她不敢去开。
门还在响。
“我该死,该死的。”
落魄的画家又来找自己。
也是要出国的。
她应付过了路明非。
甚至有那么一个晚上。
她真的好想再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