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打120,之后所有的事跟幻影一样,救护车的尖啸声掀翻了牡丹阁的雍容和平和。
赵月云的贴身保姆哭哭啼啼地,她扶住住自家夫人。
赖长虹一个健步冲上去,道一声抱歉,打横抱起赵月云赶紧往外跑。
真真喝住她:孕妇身体受不住颠簸!你又不是警察!现在上路堵在路上不是更糟?
那个叫阿桃的保姆抽噎着,似乎受了启发,乱七八糟地从包里翻出手机:韩队长吗?你快来好不好?太太出事了!
又要给徐市长打,赵月云死拽着她的手臂,眨眼间已经汗如雨下,不要她打。
救护车跟一辆蓝白的警车几乎是同时抵达牡丹阁。
韩琛的视线从卫琬身上一划而过,从沙发上卷着毯子抱起赵月云,配合着医护人员往担架上送。
红色的血液在光洁的瓷砖上,落下一连串的痕迹,渗人极了。
救护车尖啸着走了,几个人后背发凉地在大厅里发怔。
卫琬噎下一口粘稠的唾液,嘴皮子差点张不开,还是开启了:真真,对不起。
这话一说,大家都明白。
赵月云不可能是单纯过来做保养,她只会因为一个人过来丈夫的前女友卫琬。
这个场子是卫琬至亲好友耿真真的,牡丹阁刚开业不久,生意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骤然发成命案,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回头一想,赵月云在大堂里老半天,等的是谁?
自然是耿真真,真真看到她,不会联系卫琬吗?
肯定会。
赖长虹沉闷地抽烟,粗声粗气地:不亏是当官的老婆。
真真也反应过来,拖住卫琬的手:不,是我中了她的计!琬琬,我绝对不怪你,钱是什么玩意儿?我会在乎吗?
心里还是些许有些失落的,真真含着泪望了一圈自己的领地,很快打气精神。
很疑惑道:怎么这么巧?偏偏这时候流产了?
经过一夜的抢救和清宫,赵月云在次日晚上苏醒。
白色的窗纱边立着一道背影,她唤:徐怀。
趴在床边打盹的阿桃立刻弹起来,把夫人扶起来,给她喂水喂药。
韩琛扭身过来,看着她们忙。
赵月云觑到他,心脏跌入谷底。
连话都不跟他说,问阿桃:先生没来?
阿桃是她远房再远房的亲戚,长相一般年纪合适,就叫到身边来做保姆,也算一个心腹。
护士也来了,仔细嘱咐一番,韩琛一一地听,去浴室扭一只热毛巾来交给阿桃,阿桃再给太太擦脸擦手。
阿桃跟护士出去拿东西,韩琛捡了椅子,坐到床边,一时空气里沉甸甸的闷。
赵月云望着他柔柔的笑:你是不是有好多话问我?
韩琛拖着手臂,缓缓地摇了摇。
他有自己的判断,而且问也没用,只会刺激刚刚落胎正处最脆弱时期的赵月云。
赵月云凄惨一笑: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我给自己落胎?你觉得可能么?
她抚摸着自己干瘪下去的肚子,眼神虚空:还是说,你接触了卫琬几次,喜欢上她了?
韩大队长,你可别忘了,就是这个女人当了我丈夫一年多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