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樱桃的眼泪糊了满脸，她哭得浑身哆嗦：“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人，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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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啊？”了一声，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秦肃之又说：

    秦肃之的声音依然很冷：“你能骗我一次两次，再骗第三次就不可能了。”他侧过头看了埃尔伯特一眼，又对樱桃说：“就这么个小白脸，也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这品味也实在不怎么样。”

    秦肃之说：“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你以为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萧总，我看你是过于谨慎了。”

    秦肃之说：“打他几拳，就给你吓成这样？樱桃，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呢。”他转身去同萧驰讲话，“像这个埃尔伯特这种钢琴师，你们伊甸园还敢聘？”

    秦肃之右手四根手指牢牢捏着她的下颌，但小指却轻轻勾着她颈侧的皮肤，一笔一画地在给她写字：

    萧驰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而道：“无论如何，樱桃现在是你的人，我擅自打了她，是我不对。上一批帐篷的货，小秦总客气，几乎是半卖半送，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吃亏了。”

    他撒开捏着樱桃下巴的手，大步走到埃尔伯特面前，左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右手对着埃尔伯特的脸颊，就是狠狠一拳。

    他两边的脸颊都被打得高高肿起，胸腹也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起初他还能听见樱桃在旁边吓得大哭的声音，后来他耳朵嗡嗡作响，已经什么也听不清了。他感觉到秦肃之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带到樱桃的病床前，指着他道：

    “你现在还有脸和我讲话？”他伸出手，用力地钳住樱桃的下颌，“还敢背着我去勾搭这个埃尔伯特，你很厉害啊，我就说怎么你到哪里都能左右逢源，小婊子原来这么下贱，说说吧，除了埃尔伯特，你还让几个男的上过？”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病床上面，樱桃忽然很小声地呻吟了一声。秦肃之便不再去理会萧驰，他立刻上前走到樱桃的病床旁边，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并不说话。

    “生意的事情，萧总安排人去联系我这边的郑经理就好。我也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合作。”

    埃尔伯特被秦肃之打得整个人向后仰去，他连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才停住这股后冲的力道。埃尔伯特的左脸颊立刻高肿起来，他才来得及狼狈地朝着地面“呸”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秦肃之的下一拳紧跟着就来了！

    秦肃之听出来，萧驰是在委婉地提出给他一点经济补偿。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萧驰看了几秒，最后总算笑了一下：

    他的话说得太不客气，连萧驰都饶有兴味地看了过来。樱桃闭了闭通红的眼睛，下颌被秦肃之捏得有些痛，但她心里悬着的那一口气却是总算松了下来——

的了。你动手打了我的人在先，还要再倒打一耙，我告诉你，不管樱桃犯了什么事，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轮不到你来管。”

    她一个“应”字还没说出口，秦肃之就飞快地打断了她。他沉着脸，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火气：

    很快又有几名工作人员推了一辆电动轮椅进来，将樱桃扶到轮椅上坐下，又推着她走了出去。秦肃之眼神晦暗地盯着樱桃离去的背影，蓦地听见萧驰说：

    “你伤成这个样子，一会遇到路面颠簸，你别哭就行。”

    他好像生怕她感觉不出来，反复写了足足三遍，樱桃感觉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双手都插着输液针，没办法动作，就低着声音说：

    萧驰礼貌道：“小秦总可以将他带走，随意处置，这我是不会管的。”他看着秦肃之依然怒气未退的表情，又说：“我们这个医疗室里面不好见血，小秦总，不如这样，我派人把樱桃和埃尔伯特都送回你车上去，接下来你怎么处置这两个人，都是你的事情了。”

    “刚才是我失言在先，你不要放在心上。”萧驰的态度很良好，“抱歉，毕竟我突然见到樱桃，难免会以为她的行为是不是你操纵的。现在看来，她只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樱桃的面色是肉眼可见的憔悴，她费力地吸了口气，声如蚊蚋：

    他从车前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替樱桃拉下安全带扣好，低声说：

    “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埃尔伯特不过二十岁，身形并不健硕，挨了秦肃之这带着怒气的几拳，他早已站不起身，只能无力地趴伏在地面上，风度全无。秦肃之犹不解气，又踢了他几脚，才让萧驰安排人把他领走。

    “应……”

    应，平，安。

    “去后座待着去。”

    “算了。”

    “我下手有分寸，她只是外伤较多，没伤到骨头。”

    “我没有……昨天也是偶然……”

    秦肃之走出星河宫，来到自己那辆SUV面前的时候，就看见樱桃已经在副驾驶坐好了。他向后看了看，埃尔伯特已经被保镖押进了后面的车里，就低下头和樱桃讲话：

    秦肃之冷笑道：“萧总，不想做生意了就直说，用不着这么猜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