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森林,一直绵延到五十里外,而这两天我发现,这个森林里有一条崎
岖的小路可以直通离归雁镇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我料定山庄的援手明日就可以提
前我们抵达那里。此时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给了敌人,如果走大路虽然安全,但
却十分危险,所以我们只能从这条小路步行去。」
「可是,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你不怕山庄的援手们也遇到袭击么?」苏希
娇的顾虑不无道理。
雷斌却笑了笑说:「秘调山庄援手的事情是我悄悄进行的,这事连王方他们
几个人都不知道。从今天的看,袭击的目标是针对的夫人和宋先生,所以,我想
山庄的人应该是无碍的。」
雷斌的话,让苏希娇心内一喜。虽然这有五十里的山路,但二人本身武功了
得,再崎岖的山路,不出一日定然可以达到,一旦能够和山庄的人汇合,那起码
面对今晚这样的袭击,他们是能够周旋的。
但苏希娇却没想到雷斌说道:「倘若白天里,我们在山间行走,也是一件危
险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能昼伏夜出,白天找僻静的山洞休息,夜里再行走。」
苏希娇明白雷斌的意思,上次定州府捕快出事的时候,也是在山里遁逃,但
依然被对方发现。可见这茫茫大山中,定然有很多岗哨侦探,只有走夜路才能避
开对方的眼线,所以便点头答应了雷斌的想法。
苏希娇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变得对雷斌言听计从了。当一个女人在
恐慌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那她就会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这个男人。名节河伦理,似乎很容易被抛在了脑后了,
这个男人,会让她想要依靠。
禁忌的情愫,在这个漠北的未名山林中慢慢发酵,甚至让苏希娇隐隐觉得好
像是回到了少女时青春懵懂的自己一样。一路上,她也变得话多起来,和雷斌聊
了很多自己遗忘的事情,所以当第二天晚上的午夜了她们抵达森林的边缘的时候,
两人似乎对彼此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
这两天,也许是苏希娇觉得心里最惬意的两天。昨天晚上他们顶着湿漉漉的
衣服在山林间走了一晚上,虽然山间的灌木和午夜的青虫不断骚扰着她,但雷斌
始终在她身边替她小心地清理着行路。
今天中午,当她饥肠辘辘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雷斌的手中尽然拿着一条
不知道如何打来的大雁,在他们昨晚栖息的洞穴中,悄悄升起了一堆篝火烤熟了。
当雷斌把大雁递到苏希娇面前的时候,她差点激动的就要抱住雷斌吻上一口。
此时的两人经历了一番跋涉,正在一条小河边的灌木丛中休息。男人就在自
己的身边,可以清晰的倾听着他的呼吸。无声胜有声,正在按摩着自己酸痛的脚
踝的苏希娇,只觉得就连听着男人的呼吸就是一件开心的事。
然而,她却渐渐听出,男人的呼吸有一些异样,苏希娇猛然想起一事,抬起
头看着雷斌。月光下的男人,此时的脸颊通红,苏希娇心道不好,急忙扣住男人
的脉门。果然,这两天雷斌一直在东奔西走,竟然又忘了需要排毒的事情。
「庄主,」苏希娇说道:「此时你的体内的毒素又有作乱之事,我的银针此
时被落在了昨夜的旅店,此时你需要立即泄出阳精才能镇压毒性。」当苏希娇说
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阵羞涩。以前和雷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当成普通
的治疗,所以可以心如止水。但如今,她已经对雷斌有一些异样的情愫,所以此
时再说起的时候,竟然觉得心中无限的羞涩。
「可是夫人,这荒郊野岭的,如何才能排毒。」雷斌说的是实话,此时不是
在枫回镇,还可以找妓女春风一度,苏希娇想了很久,突然羞涩的道:「庄主可
以去后面的灌木中用手解决一下,虽然效果不佳,但也好过完全不做。」说出这
几句话的时候,苏希娇嗓子都沙哑了。说真的,虽然对雷斌情窦初开,但她很担
心雷斌在此时接着毒法来侵犯她,所以内心充满了紧张。
但幸好,雷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明白苏希娇的意思,说道:「那要
麻烦夫人宁耐片刻了,雷某尽快去解决。」说罢,起身走进了苏希娇身后的灌木
丛中。
万物寂静,苏希娇只觉得周围就像死一样寂静,就连本以为会气喘如牛的雷
斌的呼吸,都被微微的春风吞没了。雷斌走进身后的灌木丛已经好一阵子了,但
却没有一丝